10.初夜(下)
讓我們親愛的讀者們站到包廂的上方,以上帝視角來看這裏發生的事情,你會有一種五雷轟地的快感。
一個白皙瘦弱的小受受玉體橫陳在臥榻上,前襟大開,兩點殷紅俱現,牛仔褲前門大開露出無比誘人的GK內褲白邊,兩條玉腿非常配合地與身體形成一個大字,而在他身邊有一個相當猥瑣相當相當猥瑣的中年男人嘿嘿直笑抱著錄音筆蹲在小受受頭那側,嘴巴裏不停喃喃道:“你叫哇,你叫哇,你叫哇!”
就算是上帝打這裏過,都要吐血三升,自絕於世。
但是我們做人不能這麼膚淺,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為毛滿爺熱衷於此道??
他之所以喜歡收集各式人等的shenyin聲,並不是說他很變態,或者他那方麵無能。相反,滿爺的內心深處非常的完美主義。如果套用80後孩子喜歡看的星座,滿爺是個處女座的男人,滿爺是一個對細節要求相當高的男人,滿爺對愛情有著最蟲高的夢想,最細致的幻想,最華麗的想象,任何一點小小的不完美都可以導致滿爺身體某部分不能夠達到完美意義上的堅硬!
在滿爺還不是滿爺的時候,在他還被周圍人稱為“那個誰”或者“喂”的時候,滿爺遇到過一個很美麗的姑娘,滿爺非常迷戀那個姑娘,把她視為人生的傳說。話說滿爺那時候一臉老實像,老實得一棍子都戳不出來個屁。滿爺那時候在縣城裏做瓦工學徒,掙得錢僅夠自己三頓不愁,但是滿爺覺得自己吃飽還不是人生目標,全家吃飽才是王道,因此一天隻吃一碗涼水泡飯,餘下錢給姑娘買點小花,小發夾什麼的。
那個姑娘有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膚,一笑兩排Bling
Bling的牙齒晃人眼,特別喜歡穿文化衫,說是這樣看上去時髦有文化,懂很多。滿爺不知道這洗的發白的文化衫怎麼能表達懂很多,但是姑娘說懂很多,就是懂很多,他就一個勁省錢買文化衫送她,哄她開心,每個禮拜都趕十幾裏山路回村子裏看她。
多麼純潔的姑娘啊!滿爺想,等我存夠蓋房的錢,我就娶她過門,生一堆小孩,用穿舊的文化衫做尿布,把那個城裏人喜歡的文化衫上的切什麼納的照片朝外。老大叫切格,老二叫瓦拉,多他媽的洋氣!誰還看不起我們家孩子!滿爺最喜歡跟那個姑娘坐在麥囤上看星星看月亮,偷偷得摸一摸姑娘的手,偷看姑娘臊紅的臉和一聲嚶嚀!多麼的銷魂,多麼的完美,多麼的浪漫!
滿爺那時候跟林白一樣,也是一個思春的貓,夜夜想念著姑娘的身體,每次想到姑娘紅紅的雙唇就期待著結婚那一天掀開紅蓋頭後,小心翼翼地吻,慢慢得褪去嫁衣、欣賞女神曲折婉轉的身體。一想到這個,滿爺在深夜裏激動地想哭,抱著被子一遍遍呼喚姑娘的閨名。
在縣城裏打工三年滿爺終於省下了一千來塊錢,可以回家蓋個簡陋的瓦房,娶回心愛的姑娘,他奢侈了一把買了一袋大白兔奶糖,他記得姑娘最愛吃的就是這個。等不到周日,他周六下了工,飛奔往村子裏跑。十幾裏路他覺得近在咫尺,太陽還沒落勁他就站在村子口了。我的女神我來了,滿爺淚流滿麵,緊張的心快要跳背過去。他跑到姑娘家不見蹤影,姑娘她娘說她去村裏小學了。多麼熱愛文化的姑娘啊,我真幸福!滿爺暗暗想,又是一溜煙往村裏小學跑去,小學已經放學,空蕩蕩的土製教室裏空無一人,滿爺正奇怪著,聽到校舍裏傳來姑娘那勾人心魄的小嗓門。
“噢,用力點,用力點,好爽,啊~~
啊~~~,繆老師你好棒~~人家還要嘛~~~啊~~~啊~~~”姑娘柔柔的聲音,和滿爺無數個日夜想象的洞房完美細節無異,那談論小詩歌,談論星星月亮的小嗓門沒有變過,那許諾過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聲音還響在耳邊。滿爺站在門外,聽著這門內銷魂的大戰三百回合,久違釋放的□□在此蓬勃到極致。他就著心愛姑娘最完美的□□聲,自己給自己解決了,情感隨著白色液體打出來地那一刻,他覺得無比輕鬆,內心都得到了升華。
他默默離開,離開這個村莊,帶著一千來塊去了省城,跟著一群人搞煤礦,倒賣車皮,跟著中國經濟一起騰飛,最後他從那個誰變成了滿爺,榮歸故裏時,心愛的姑娘已經嫁作他人婦,生了一堆黑皮黑臉的小孩,滿爺看了看這些小孩,一人給了一塊奶糖。心裏想,切你媽的格瓦拉。
有錢了,滿爺不缺女人,也不缺男人,但是滿爺卻再也找不到當年站在村小學校舍外麵,聽著裏頭銷魂聲音的感覺。有的時候,在床上和身材勁爆,一個兩個三個或者更多的女人或者男人在一起時,他有一種自己是機器的感覺,看著自己活塞運動或者別人對自己活塞運動,就象在看法拉利的引擎一樣。
這個世界上還有那種讓人無法忘卻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