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再回首這樣的迷惘或者執著的原因都記不得了。青春就是讓你張揚地笑,也給了你莫名的痛。
林琰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陽光灑在她亞麻色的長卷發上,很美,很耀眼。手中捧著一杯白開水,玻璃杯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林琰的眼神似乎有些飄忽,望著高樓大廈下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想到兩年前的自己也是這人群中的一個,她,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隻身來到上海這個繁華的地段,沒有家庭,沒有背景,甚至連最親近的父母,對她來說是諷刺與噩夢。林琰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就像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別說是任人撚死,就連最起碼的生存都沒有保障。
憑著手中這一張單薄的畢業文憑,她又能何去何從。
“嘀嘀嘀”一陣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林琰的愁緒,可是還來不及躲閃,一輛銀色的跑車便把她襲卷在地。連夜來的睡眠不足和疲勞讓她即使是一陣風都無法抵擋,更何況是這呼嘯的跑車。林琰暈眩倒在了路旁。
“小姐,你沒事吧!”車主連忙刹車跑下車,扶起林琰,隻見她臉色蒼白,於是趕忙抱起她,飛快地駛向了醫院。
病床上,林琰微皺著秀眉,似乎在做夢,或許這個夢並不樂觀。
“醫生,她沒事嗎?”杜源緊張地問著。
“杜總,請放心,這位小姐隻是疲勞過度,沒什麼大的問題,她手上腳上的擦傷我已經叫護士給她擦拭好了塗了藥膏,相信睡半天就好了。”老醫生恭敬地說。
“謝謝了。”杜源籲了一口氣,幸好沒事,不然回家肯定又是挨著父親的一頓責罵。杜源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林琰,眉目清秀,秀氣筆挺的鼻子,瓜子臉,白皙的皮膚,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閃著金光,睫毛微微動這,似乎在做著什麼夢。一時間讓杜源沒有移開眼。
杜源走到病床前,拿起桌上的一張紙,是一張文憑,那是他送她來醫院時手中還死死拽著的一張紙。清華大學,林琰,24歲。照片上的她笑得如此燦爛,那麼美麗。“原來她叫林琰。”杜源心裏想著,“這麼高的學位,難道是迫於競爭的壓力?”杜源的腦子裏開始有各種各樣的猜想,但最後的答案隻能等待這個病床上的姑娘來揭曉。
杜源,杜氏企業的少爺,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怎麼會懂得人間疾苦。向來紈絝的他卻對這位病床上的姑娘特別關心,應該說感興趣而已。
或許,這就是人生的初見,那麼似水流年會不會繁華一些。
當林琰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一片雪白,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迷茫的雙眼掃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這是誰?”林琰心想。“我在哪裏?”林琰虛弱地問道,慢慢起身。
“小姐你醒了。”杜源聽到聲響,趕忙起身。
“這是哪裏,你是誰。”林琰警惕地看著杜源。
“我是把你撞在地上的人,你不記得了嗎。這裏是醫院,你已經睡了一天了。”杜源淡淡笑著。
“謝謝你,我該走了。”林琰聽了杜源的話,神情緩和了很多,起身下床,踉踉蹌蹌。
杜源站在床邊想去扶她一把,卻被她輕輕推開了。杜源怔了怔。“這個女孩兒確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