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海低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莎莎道:“我讓麗春監視倚紅閣中的動靜,玄星根本就是一個禽獸,他哪裏懂得憐香惜玉,開始便用燭台的熱蠟去燒灼米莎,米莎隻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裏經受的住他的百般折辱,不知怎麼激怒了他,玄星便拿出刀來,劃花了她的麵孔,然後一刀捅入了她的小腹。”
福隆海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也沒有想到太子玄星會如此殘暴。
杜莎莎怒道:“這一切都是你這個死胖子惹來的!”
福隆海苦笑道:“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你討好崇文侯朱翼帶他來過這裏,他怎麼會想到將太子帶來?”
福隆海歎了口氣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這件事千萬不可以泄露出去,否則以後花月坊在帝都之中,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杜莎莎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我懶得聽你羅嗦,也不知道米莎究竟怎樣了?”
金刀從米莎的小腹前方一直刺入了她的後腹膜位置,刀尖從左腎旁擦過,並沒有傷及脾髒和腎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唐越將損傷嚴重的部分腸管切除,利用自製的吸引器,將腹腔內的血液抽吸出來,米莎失血很多,血壓和體溫都處於很低的水平,這讓唐越第一次感到擁有一套輸血係統的必要性,這次如果能夠救活米莎,他馬上就去找荊戈探討一下製作輸血係統的可能性。
相對麵部創口,腹部的清理縫合要容易許多,唐越從米莎麵部傷口的走向看出,下手之人生性凶殘,傷口蛇形曲折,為以後的愈合增添了相當的難度。
柏麗絲在唐越的一旁協助,看到米莎的慘狀,不停流淚,又不敢哭出聲音,害怕幹擾了唐越的搶救。
出於為米莎日後的愈合考慮,唐越用最細的針線為她縫合麵部,每一針都要求對和準確,精益求精,可是麵部被刀割裂的傷口實在太過扭曲,有些部分必須切除遊離的皮瓣,重新對和。麵部的縫合一共用去了唐越三個小時的時間,這條彎彎曲曲的傷痕一共縫合了六十五針。
為米莎包紮完畢,窗外已經透入了一絲晨光,唐越疲憊的拉下口罩,檢查了一下米莎的各項生理指征,看來這位女孩的生命力相當頑強,血壓和心跳都正在趨於平穩。
柏麗絲倒好一杯熱茶遞到唐越麵前,唐獵一口飲盡,稍稍休息了一下,繼續處理米莎身體其他的傷口,身體的幾處燒傷並不嚴重。奇怪的是,她的下體並沒有遭受暴力侵犯的痕跡。
柏麗絲看到唐越檢查米莎身體的情形,不禁一陣臉紅心跳,腦海中浮現出昨夜和唐越抵死纏綿的情景。
唐越忽然驚奇的站起身來:“她竟然還是處女!”
柏麗絲輕輕點了點頭道:“有什麼奇怪?昨天是米莎第一天正式接客,崇文侯給了杜老板兩千金幣,我們姐妹都為她高興,以為遇到了一位貴客,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禽獸……”說到悲傷之處,柏麗絲再度垂下淚來。
唐越內心奇怪到了極點,不知道殘害米莎的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什麼隻是虐打和刺傷米莎的身體,並沒有對她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性侵犯?難道說他是個變態的性無能?
確信米莎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得到治療,沒有任何的疏漏,唐越將後麵的工作交給了柏麗絲:“你先守在她的身邊照顧,我出去看看。”
杜莎莎已經在診所的院落中等待了整整一夜,看到唐越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慌忙迎了上去:“唐先生,米莎現在怎樣了?”
唐越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道:“性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會不會毀容,要看她自身的意誌和以後的恢複情況了。”他對這個妓院的老鴇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如果不是她逼迫米莎**,這場慘劇就不會發生。
杜莎莎考慮的遠比唐越要多,她來回走了兩步,輕聲道:“我想把米莎送往其他的地方養傷。”
唐越斷然反對道:“她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完全穩定,不適合到處移動,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杜莎莎冷冷道:“診金方麵你不用擔心,米莎我一定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