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之中,剛才那名射箭的藍衣男子緩步走出,他的外袍看來具有防禦磷火的作用,令人恐怖的磷火竟然對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依舊是單手拉開銀弓,三支沾染了磷火的弩箭瞄準唐越的身軀。在唐越和光頭人分開的刹那,三支羽箭帶著綠色的磷火閃電般向唐越射去。
鮮血將探秘個月的整條右臂染紅,刺痛讓他的血脈怒張了起來,他瞄準來箭的方向,將手中的半截斷刃狠狠摔了出去,斷刃準確無誤的擊中了空中飛行的羽箭,磷火閃亮,被磷火點燃的斷刃和箭矢同時落入溪流之中。
藍衣男子幾乎在同時又拉開了弓弦,五支點燃著磷火的羽箭蓄勢待發,這一次他絕不會讓唐越逃掉。
菲兒忽然發出一聲清嘯,樹林之中數十隻燃燒的飛鳥不顧一切的向藍衣男子飛去,那藍衣男子萬萬沒有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顧不上唐越,調轉鏃尖向飛鳥射去。
剛剛射落七隻飛鳥,又有百餘隻飛鳥從林中飛出,那藍衣男子瞬間已經被百餘隻火鳥包圍,他的外袍雖然可以抵禦磷火,可是那些火鳥沒命的鑽入他的領口袖口,綠色的火焰圍繞他的周身迅速竄升了起來,藍衣男子發出淒厲慘烈的哀號,他棄去銀弓,驚恐之中忙不擇路,竟然一頭衝入了溪水之中。磷火遇水,越燃越旺。
菲兒和玄晴不忍心在看下去,慌忙閉上雙目。
唐越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光頭人仍然沒有離去,目睹同伴的慘狀,他一時間悲憤交加,狂吼一聲揮拳向唐越衝去。
唐越舉槍想要射擊,光頭人魁梧的身軀卻消失在水麵之下。
雙腿突然一緊,竟然被光頭人重施故技,將他的雙腿牢牢抱住,用力拖拉之下,唐越的身軀跌倒在溪水之中。光頭人的身軀雖然魁梧,在水下卻說不出的靈活,遊魚般溜到唐越的身後,鐵箍一樣的臂膀死死卡住唐越的咽喉。
唐越的手槍雖然還有四顆子彈,可是現在卻絲毫派不上用場,唯有死命抓住光頭人的臂膀,試圖將他鐵箍一樣的手肘拉開。
兩人在水下死命纏鬥,玄晴和菲兒卻被大片的磷火包圍,想要去幫助唐越,一時間無法脫離周圍的磷火,隻好潛入溪水下,向唐越兩人纏鬥的方向潛遊過去。
唐越雙目睜得滾圓,腦海中感到一陣眩暈,呼吸變得越來越艱難,隨時都要窒息死去,他的上衣在撕扯中已經脫去,****的上身每一塊肌肉都處於極度的緊繃之中。
“我不可以放棄,放棄便代表著死亡!”唐越從心底大聲的提醒自己,流血的右臂隱然出現了一道淺藍色的龍形紋身,血霧從周圍迅速向肌膚內回收,龍形紋身變得越來越清晰。
光頭人感覺到唐越右臂的力量突然增大,心中一陣駭然,想要阻止唐越的逃脫,卻無法抗衡唐越右臂突然增強數倍的力量。
唐越終於成功扭開了他的手臂,反手一拳,重重擊打在光頭人的麵部,鮮血從光頭人的眼眶和鼻孔之中迸射出來,殷紅色的血霧頓時將清澈的溪水變得一片模糊。
光頭人捂住臉部,緩緩向下沉去,利用殘存的力量鑽入鬆軟的河床之中。
唐越虛弱無力的摸到溪邊,確信周圍並沒有磷火,方才艱難的爬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許久這口氣才緩過來。
玄晴和菲兒迂回繞過磷火來到唐越的身邊,菲兒扶住唐越的臂膀,泣聲道:“主人,你有沒有事?”
唐越笑著搖了搖頭,咽喉因為被光頭人扼得紅腫,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右邊的臂膀血淋淋一片,煞是駭人。
三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找不到幹淨的布塊為唐越包紮,唐越檢查了一下右臂的傷口,幸虧傷得不深,應該沒有波及筋骨,過上一段時間出血想必可以自行凝固,他嘶啞著喉嚨道:“我沒什麼事情,火勢越來越大,我們還是盡快逃出去。”
玄晴驚魂未定的望向身後的溪水,藍衣男子的屍首已經燃盡,隻剩下那件可以抵禦磷火的外套漂浮在水麵之上,她若有所思道:“這兩個人一定不是大哥派來的。”
唐越淡然笑道:“無論他是誰所派,總之是我們的敵人,殺掉一個便少了一個!”在溪水中摸索了一陣,終於找到失落的手槍,曆經剛才驚心動魄的連場惡鬥,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畏懼,大聲道:“我們一定能夠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