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墩子見我呆呆的在那發愣,就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角,問到:“喂,喂,兄弟,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也中了邪不成?”被他那麼一叫喚,我才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說到:“沒,沒什麼。咱們也進屋看看吧。”墩子點了點頭便和我一起站了起來。珍妮和阿豹則早已經隨著人流走在了前頭。
來到了裏屋,見原先躺在炕上的李家三兒子已經醒轉過來。雖然看上去還很虛弱,但精神已經比先前好了很多。並且在別人的扶助下已經能夠靠著牆坐起身來了。再看看老李,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終於脫離了野狼王的控製,心情似乎也比先前好了許多。
墩子見狀大感神奇,輕輕地對我說:“這真的太神了,簡直比看醫生還靈驗啊。不打針也不吃藥,殺隻雞宰頭羊就完事了。”我沒有回答他什麼,因為當我自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簡直被這神秘的巫術所深深的震撼了。看來除了像巡山道長他們道家那傳承了千年的神奇道術之外,這世上還有這麼一種巫術也有著同樣神秘莫測的威力。
這個時候,原先在院子裏殺雞牽羊的那兩個中年男子陪同著薩滿巫師也走進了裏屋來。隻見那薩滿巫師對著老李的耳朵嘀咕了幾句,老李便點著頭走去了堂屋。不一會兒,隻見他端著一碗清水走了回來。然後那薩滿巫師讓人從院子裏的篝火邊取了一把草木灰來,接著他從其中捏了一小撮草木灰將其盡數撒在了老李端來的那一碗清水之中。之後,那碗清水就被叫做神水讓人喂著李家三兒子喝了下去。
看得在一旁的珍妮直嘀咕“他們怎麼還給病人喝那麼髒的水啊?”我聽後笑著回答她說:“其實這些草木會的成分隻是木炭而已,而且又剛剛經過大火的高溫消毒,啥病毒細菌都被燒死了,人喝了因該沒什麼大礙的。”珍妮聽我這麼一說才放心下來。
整個薩滿教跳神的儀式到了這裏似乎也到了尾聲。隨後隻有幾個三姑六婆之類的老媽子以及老李本人留在了屋內。其他人都隨著一起薩滿巫師重新回到了院子裏。先前那兩個殺雞的中年男子一個拿起尖刀給那隻死羊剝皮去骨開膛破肚。待那隻羊被料理幹淨後,被割下了羊頭和一隻後腿,並交給了薩滿巫師。另一個則撿起了地上那隻死雞打理幹淨後也交給了那個薩滿巫師。最後,那老李也從屋裏走了出來,感謝了薩滿巫師幾句,並塞給了他一些錢作為酬金。
當薩滿巫師被老漢趕著驢車送回去的時候,院子裏的鄉親們開始圍著那篝火烤起了那隻羊來。等羊烤好後,大家圍著篝火喝酒吃羊。據說大家這樣圍在一起熱熱鬧鬧吃喝的場麵才能把前來作祟的邪靈趕跑。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了大半夜,等到酒肉都喝光吃完後,大家方才各自離去。
碰到這個機會墩子可開心了,說自己的命就是好,連偶然跑到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也能趕得上有這樣一次大飽口福的機會。我們聽他這麼一說,都一個勁的說他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一直說得他啞口無言,一直抬不起頭來,我們這才哈哈大笑。不過我們確實也覺得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但不是因為有了這一頓吃喝,而是因為居然有幸親眼目睹了這麼一場精彩而神奇的薩滿教請神儀式的完整過程。
因為第二天還要趕山路進山去,所以跟著大娘回到家裏後,大家隨便涑洗了一番就各自休息了。雖然是躺在了大娘為我們準備的暖和又舒服的炕頭上,但我卻一直無法入睡。那薩滿教神秘的跳神情節一直在我眼前浮現,特別是那薩滿巫師滿臉鮮血,神態恐怖地看著我的那個表情,一直讓我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