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早上九點左右,我們終於挖開了這條水下通道的入口。當我們推開石門走進了那通道的入口發現眼前出現了異常恐怖的一個畫麵。隻見整個通道的左右兩側擺滿了一具具黝黑的幹屍。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則幹脆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一眼望去竟然望不見頭。珍妮和墩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麵驚嚇著實嚇了一跳。珍妮還不禁發出了“啊”的一聲。這聲音在那通道裏一陣陣的響了好久才逐漸消失。從那回音的狀況來看似乎這是一條非常長的通道。如果單是通到河對岸應該不可能這麼長的啊,因為這條“屍河”河麵的寬度最寬處也不會超過五十米。而我們眼前這條水下通道竟然是深不見底。
我想,既然都是魏晉時期的東西,說不定也許和那發丘中郎將有關。於是不管這通道最後通到哪裏我都先打算進去看一看再說。
我把我的想法和大家說了一遍。雖然珍妮和墩子都被這通道內恐怖的場麵所驚嚇著了。但當聽到我說這條通道極有可能和當年那兩位突然失蹤的發丘中郎將也就是那兩塊白玉印章最初的主人有關時,便也決定不管怎樣要走進去看看再說。
我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身邊這些恐怖的幹屍。隻見這一具具幹屍身上的衣物都早已經黴爛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細密的蜘蛛網。因為這些蜘蛛網異常的細蜜,仿佛給這些幹屍穿上了一件蟬翼薄衣。即使是我們微弱的呼吸,也足以將它們輕輕吹起,隨著我們的氣息而慢慢飄動。
這一來,那一具具的千年幹屍仿佛是剛從地獄出來的冥界陰兵,乘著徐徐陰風鬼氣,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一個個鬼麵獠牙,異常恐怖。我走著走著就敢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腿腳也似乎變的有些發軟,一連好幾次滑倒,差點扭傷了腳。墩子更是狼狽,嚇的滿頭汗水,幹脆就閉上了眼睛,抓著我的肩膀,緊跟在我的身後走著。
通道內顯得非常安靜,而且也許是因為建築物的設計原理,通道內的任何聲音都好象被放大了一般。我們的腳步聲,我們的呼吸聲,甚至連墩子頭上的汗水滴落到地麵上所發出的聲音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珍妮一邊走一邊輕聲的說:“這裏真的太陰森了,哪來的那麼多幹屍啊?簡直就是個人間地獄啊。”我聽珍妮這麼一說,便回答到:“以前我到酆都鬼城遊玩的時候,曾經去過那裏的十八層地獄,那裏的泥塑個個都栩栩如生,當時就嚇壞了好多人,簡直是非常可怕啊。但現在要是再和這裏比比,那根本就是天上地下啊。”墩子本來就不敢睜眼,聽我們這麼一說,更顯得心慌,連忙叫到:“別說了,別說了,你們知不知到,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再這麼說下去,我沒被鬼嚇死也被你們兩個給嚇死了。”
要是在平時,聽到墩子說出這種話來,我們一定會笑死。但現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都砰砰亂跳,也早就被這恐怖的氣氛所包圍著了,根本沒有一點想笑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阿豹輕輕說了一句:“咦,這牆上好象刻著什麼嘛?”我們聽阿豹這麼一說,就轉過身去,看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通道左邊的牆麵。於是我們也把狼眼手電照到了那麵牆上,隨後把目光有移到了那麵牆上。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我的嘴不由自主得張的好大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