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旁我們才看清,那團火光原來是從一座小木屋裏照射出來的。木屋坐落在一個小山丘上,四周比較開闊,旁邊沒有如林子裏其他地方那麼濃密的各類樹木生長著,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所在來。由於四周一片昏暗,看不清那木屋的具體模樣,隻能借著那微弱的火光看出木屋大概的一個輪廓。我們眼看著自己就要跑到那木屋了,心中大喜,便一口氣跑了過去。
當我們敲開了屋門的時候,裏麵出來了一個穿著奇怪的人。隻見他披頭散發,身披獸皮,腳穿木履,略帶深褐色的臉上顯出一種詭異的神情。一見這副麵孔我的心裏猛然“咯噔”的跳了一下。眼前的這位竟然就是先前我們在老李家見過的那位薩滿神。自從在那場請神儀式中見過他那副恐怖的表情後,我的心中一直都對他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良印象。我總覺得他身上隱隱透著一股子邪氣,盡管這附近山裏的山民都把他當神一樣崇拜著。
他一看到我們滿頭大汗一副狼狽的樣子,於是就冷冷地說:“放心吧,野狼群是不敢到這裏來的。”說完就讓我們跟著他進了木屋。盡管我心中有十二分的不願意,但此刻我也說不出不進他的屋子的理由,既然珍妮他們都已經陸續走了進去,我也隻好跟著大家一起進了木屋。此刻我心中暗暗稱奇,這薩滿巫師果然厲害,我們都還沒開口他就知道我們是被野狼追到這裏來的。倘若他真的是個邪惡的巫師,要對我們不利的話,我心中還真沒把握能不能擺脫的了他的攻擊。
進了屋後我發現屋子裏的陳設更是希奇古怪。屋子的中間有一個火塘,正燃燒著一堆幹柴。火堆上麵架著個鐵鍋,正“咕嘟咕嘟”地煮著什麼東西,散發出一陣陣食物的香味。火塘周圍的地麵上鋪著幾張售皮,從那皮毛上那一點點的黑褐色斑紋來看,似乎是山貓或者雲豹之類的皮毛。屋子的正牆邊擺放了一張木幾,上邊好像是供奉著兩尊塑像。但由於塑像被黃布遮蓋著,看不出到底供奉著的是何方神靈。不過我想一定是這山裏的山神“白那查”之類。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獸皮,獸骨和風幹了的獸頭標本。更為奇怪的是這整個木屋的牆麵上似乎被用刀子密密麻麻地刻出了許多希奇古怪的符號,像是文字又像是圖案。
薩滿巫師招呼我們在火塘邊坐下,隨後就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場麵非常尷尬。為了打破這個局麵,珍妮先開口了。可就在珍妮剛想向他說明我們的身份的時候,隻聽那薩滿巫師說到:“不用介紹了,在村子裏的時候都已經見過麵了。”珍妮點了點頭說:“是的,上次你那場跳神儀式跳地非常精彩。”不料話剛說完就被他狠狠地盯了一眼。接著他略帶氣憤地說道:“請神儀式是非常神聖的儀式,必須十分的虔誠才可以。這不是歌舞表演,怎麼能有精彩來形容呢?你們這樣說,會被神靈怪罪的。”我們聽後連忙向他道歉,說我們是初次來到此地,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儀式,不知道其中的深刻含義,所以請他不要見怪。薩滿巫師見我們已經誠心的道歉了,原先憤怒的表情才逐漸消失。
此刻的墩子似乎對這神秘的薩滿巫術十分感興趣,於是就問起了有關薩滿巫術的事情來。這薩滿巫師,從鍋裏盛起一些肉湯。一邊遞給我們一邊給我們講起了這薩滿巫術的來曆。
他說在很久以前,這山裏突然從山外來了兩個神秘的人物。他們在這碾龍山上意外的從一個龍洞中發現了一種法術,於是就在這山裏研習起來,最後終於獲得了成功。當時這山裏有許多的豺狼虎豹威脅著這山裏山民們的生命。於是他們就依靠他們的法術把這些凶惡的野獸都趕跑了。山民們為了感謝他們就把他們當成了神一樣的來參拜。後來他們利用山民們對他們的信任成立了一個神秘的教派。他們也就成了這個神秘教派的巫王。千百年來,這個神秘的教派雖然經曆了強盛和衰弱的種種變遷,但總算是一代一代傳承並保留了下來。而這個教派也就是現在的薩滿教。薩滿教中那些能夠驅災避邪,預知未來的神奇的力量也都是從那兩個神秘的薩滿教創始人手上所傳授下來的。薩滿巫師還解釋說,當時這種神奇巫術的力量更是強大,但因為經過了千百年的時代變遷,薩滿教也由強盛逐漸衰弱了下來,很多的強大法術和薩滿儀式都已經遺失了,不完整了。所以到了今天,這些薩滿巫術的神奇力量其實還不到當初的千分之一。他還說,這種神秘的巫術原本通常隻有教派中的巫師之王才能掌握。一般人是根本沒有機會一窺其中之玄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