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珍妮及時地收拾好了兩個帳篷,將它們拋進車內,然後迅速和紮西姆一起鑽進了車廂內。“快上車!”珍妮朝我們喊到。我和墩子收到信息,朝怪屍猛掃了一梭子子彈後,也先後跳上了車子。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阿豹踩下了油門,朝前衝了出去。可是,我們的動作還是稍微晚了一點。那第三個怪屍猛地衝到了碎石土路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由於距離太近了,阿豹來不及踩刹車,車子“嘭”的一聲撞到了那怪屍的身上。車子一麵前擋風玻璃上也隨即裂開了許多的蛛網狀裂痕。怪屍不及防備,被撞得飛出了七、八米開外。可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當那怪屍摔到地麵上後,竟然“啪”的一聲爆裂開來,同時從他的體內飛出了一群閃著紅光的小蟲子,一窩蜂似的朝我們撲了過來。
見那些奇異的飛蟲來勢洶洶,阿豹本能地掛上倒車檔,踩了一腳油門,迅速朝後退卻。“快關上車窗,快關車窗!”紮西姆仿佛是想起了什麼,等他看清那些飛蟲的模樣後大聲喊到,“那可是磷甲蟲啊,千萬不能被它們碰到自己的身體!”聽紮西姆這麼一喊,也來不及細問,大家就各自將身邊的車窗快速關上。在關好車窗的那一瞬間,那些所謂的磷甲蟲便撲到了車子周圍,紛紛落在車窗玻璃上。
我仔細一看,隻見這些怪蟲如一般的瓢蟲大小相仿,有一層紅色的薄甲,半透明狀,所以隱約可以看到其體內的器官。甲殼上有一個類似骷髏狀的黑色斑紋,看上去顯得有些詭異,令人毛骨悚然。隨著這些怪蟲的呼吸,從它們的體內發出一種紅色的亮光,一閃一閃,更讓我們的內心增添了不少的恐懼。
眼看著停到車上的磷甲蟲越來越多,阿豹想盡快擺脫這些怪蟲的糾纏,加大了油門往後退去。誰知就在快速倒退的過程中又“嘭”一聲撞上了什麼東西,車子也隨即停了下來。我本能地回頭透過後擋風玻璃朝外麵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原來就在我們隻留意車子前麵的那些磷甲蟲的時候,先前被我們用AK-47的火力壓製在山坡上的那兩個怪屍竟然趁我們不注意悄悄繞到了我們的車後,想找機會偷襲我們,卻不料被突然後退的車子撞了個正著。被車尾猛烈撞擊之後,那兩個怪屍也幾乎同時爆裂開來。從它們的體內也同樣飛出了許多紅色的磷甲蟲,密密麻麻地停在了車身外麵。幾扇車窗都幾乎被這些磷甲蟲給停滿了,視線非常不好。
“快開車,快開車,加大馬力把它們甩掉。”墩子提醒阿豹說。於是,阿豹重新掛擋,踩下油門,車子飛一般地朝前衝了過去。隻聽到車前不時傳來一陣“砰,砰”的聲響,我知道那是車子撞擊到了迎麵飛來的磷甲蟲而發出的聲音。由於前後的擋風玻璃都幾乎被磷甲蟲所占據,隻能透過它們之間的一些縫隙勉強看到一點車外的路況,加上這條碎石土路的地勢險要,車子的速度又比較快,我們都不禁為阿豹捏了把汗,希望他不要因為看不清路況而失去方向感和駕控能力。
好在當時是晚上,路上沒有其他車子經過,所以也少了幾分危險。車子開出了三、五百米後,總算是衝出磷甲蟲群的包圍圈。這時,阿豹已經把車速加到了六、七十碼,雖然暫時擺脫了被更多的磷甲蟲繼續遮蓋住前後擋風玻璃的危險,但是先前已經停在車上的磷甲蟲卻死死叮咬在玻璃上不肯輕易離去。
無意中,我再次打量了一眼玻璃上的磷甲蟲,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個足以讓人驚恐的現象。隻見那些小小的磷甲蟲正從嘴裏吐出一些琥珀色的粘稠液體。這些液體一粘到玻璃上就閃過一陣細小的火花,隨後車窗玻璃上就出現了一個淺淺的蝕坑。它們反複地將體內的琥珀色液體吐到玻璃上,玻璃上的蝕坑也就一點一點地變深。如此一來,時間一長,很快就可以把這些玻璃腐蝕出一個個的孔洞,到時候等它們一窩蜂似的鑽進車內,我們可就沒有其他好辦法對付它們了。
阿豹可能也留意到了這個現象,猛踩油門,把車速開得更快。終於在迎麵吹來的風中,一些磷甲蟲被風吹得掉下了車去。車窗上的磷甲蟲隨著車速的增大也逐漸少了許多。但是當車子開得不能再快的時候,依然還有不少磷甲蟲還牢牢地趴在車窗上繼續吐出腐蝕性液體。
還好阿豹受過特殊的訓練,車技了得。就這樣保持著高速在那條碎石路上猛開了約半個多小時之後,天已經不再漆黑一片了,而是呈現出一種灰蒙蒙的感覺來。看看時間,才知道天快要亮了。阿豹看看甩不掉這些蟲子,於是就幹脆就把車速降了下來。因為再這樣開下去,非但甩不掉這些可惡的磷甲蟲,還會賠上幾個車胎,那就劃不來了。倒不如先慢慢開,大家再想想有什麼其他辦法。
“紮西姆大叔,你剛才說出了這些怪蟲的名字,難道你知道這種東西的來曆?”珍妮首先打破了車內的沉默,詢問到。紮西姆點了點頭說:“是的,我記得是在《蓮花伏魔真經》上提到過這種小東西。你們還記得我先前和你們講過的陰山鬼母和擊妖鬼母的故事嗎?”“記得,難道這蟲子和鬼母有關係嗎?”我說到。紮西姆看了我一眼,點著頭回答說:“不錯,據說這種蟲子隻在鬼母的墳墓中才會有。因為它是靠吸食鬼母死後幻化的陰氣而存活的,所以十分得邪氣,大家可不能太小看它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