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我心想著,不禁又朝著我們剛才祭拜的那麵土牆又多看了幾眼。這麵土牆一眼看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與整條地道內的土牆都一樣。如果不是有人指點,我們根本就分辯不出,到底是哪麵牆曾經出現過佛光聖影。於是我就好奇地詢問索多:“索多大叔,有件事我想請教您一下。根據您自己的描述,當年你在密道內看到那神奇的佛光聖影之後,便迅速跑出了這段地道,可是當你再次進入的時候,你是怎麼來確定出現佛光聖影的那麵土牆就是我們麵前這一堵牆的呢?說真的,我剛才在這裏仔細查看了半天,發現這裏的牆麵到處都是一個樣子,一般是很難區分出來的。”
索多聽我這麼一說,笑著回答道:“很難區分並不代表不能區分啊。這條地道在當時我也已經是進進出出很多趟了,這裏麵的環境已經非常熟悉,自然是可以區分出來的,更何況你還記得嗎?當時我是舉著火把進入地道內的,出現佛光聖影的時候,火把已經熄滅了,所以當我跑出地道的時候,我就把火把留在了地道內出現佛光聖影的這麵土牆前,以此來做標記。這樣一來,當我帶著照明工具再次進入地道的時候,就很輕鬆地找到了這麵土牆。”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因為當著索多的麵,我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於是粗略查看和記錄了一番之後就和索多一起離開了地道。臨走的時候,我趁索多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在那麵土牆前用幾塊泥塊做了一個標誌。回到宿營地之後,我們四個人聚集在一起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意見,最後決定事不宜遲,就在當天晚上再次進入地道,尋找關於銀眼古洞的入口線索。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不明白是為什麼,總是坐立不安,老是去看手表上的時間,一直不能徹底安靜下來。除了珍妮獨自靠在睡袋邊上安靜地寫著她的探險日記,墩子和阿豹似乎也和我一樣,心中焦急萬分,巴望著時間可以過得再快一些。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裏十點左右。古格遺址附近早已是一片寂靜,除了而偶刮過的風沙帶了一陣陣“嗚嗚”的呼嘯,在這一片廣袤的土地上已經再也聽不到其它任何的聲響。我率先從帳篷中鑽了出來,隨後其他三人也依次帶著早就準備好的裝備鑽了出來。我看了看天色,發現這是一個晴朗的天氣。一輪皎潔的滿月低低地懸於半空中,周圍遍布閃耀的繁星,將這一片墨藍色的夜空裝點得格外美麗。看看遠處,索多所居住的那間小土屋內此刻已經看不到有燈光了,我們這才輕手輕腳地朝著西北方向那一座高大的土坡——古格王朝都城遺址,迅速地走去。
來到古格王朝都城遺址腳下,我們舉目遠眺,借著明亮的月光,在那建造在土坡上的一幢幢、一眼眼殘留的古建築和破敗的古窯洞之間尋找著日裏索多帶我們進入的那間暗藏著地道入口的建築物。“你們看,在那!”珍妮突然舉起右手,指著土坡上的一間寺廟狀建築說到。順著珍妮所指的方向,我睜大眼睛仔細一看,果然就是日裏索多帶我們進去的那間殘破寺廟。這個時候,珍妮已經從背包裏取出了秦陵壁畫複製圖,對照著眼前那座高大的土坡查看起來。雖然經過了上千年的時間,眼前的這一片建有古格王朝都城的巨大土坡早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參照著秦陵壁畫複製圖來看,依然可以從山勢、地形的起伏變化中看出兩者之間存在著的相似之處。以這些高點和底穀做為參照點,我們仔細分析了一下,最後的結論是,秦陵壁畫複製圖上所標注那個銀眼古洞所在之處果然就在我們眼前那古寺廟遺址的附近。如此看來,日裏我們所進入的那條地道,果然很有可能和銀眼古洞有著某種緊密的聯係。這個發現讓所有在場之人興奮不已。“還等什麼,趕緊進去唄!”墩子高興地說到。於是我們收起秦陵壁畫複製圖,加緊步伐,匆忙朝著土坡上那座殘留的寺廟遺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