宕冥有些尷尬,道:“但……但我對這兒不熟悉!天娜,你好歹也是在這開羅城長大的,對這兒金字塔區肯定也熟悉不過,我想你可能會更有發言權,若是讓我來走,就隻能閉著眼睛像一隻瞎蒼蠅一樣到處亂飛亂撞了,若壞了大事就糟糕了!”
天娜道:“那好吧,我知道這金字塔內部是不隻有一條出口的,是有許多條,但它們全都彙聚在地下最底層的法老墓葬室之中,我們現在隻有兩條出路可走,一來就是返身殺回去,將那三、四十個哥尼薩士兵殺得片甲不留,但這有很大的危險性,因為那些巡邏隊可是與外麵的哥尼薩軍時刻保持著聯係,若是他們一受襲,外麵的人必然知道,到時我們不要想出去了,因為會有更多援援不斷的哥尼薩士兵衝進來,我們到時可就殺不勝殺了,徒勞地浪費時間和精力,卻毫無成果!一來我們可以一直往下走,直到金字塔的最底層,到法老的墓葬室,找到其它的出入,摸到上麵別的出口離開,但這也有危險性,前途未卜難料,而且所謂的別的出口可能也有其它的哥尼薩士兵在把守,到時我們可能又回到剛才那些哥尼薩士兵還沒進來的狀態,而且還可能更加的糟糕,因外麵的哥尼薩士兵可能是有備而來的。”
宕冥苦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還有什麼好選擇的?自然是一直往下走去,至少風險性沒有這麼大,若回過頭來與那些哥尼薩士兵碰麵,那可就玄了,弄不好就被困在這金字塔裏,哪也出不去!回去實在是太冒險了!”說著,不由搖了搖頭。
天娜道:“那我們就往下走吧!不過得趕快,這金字塔內部是很深很複雜的,我們可要繞一個大遠路了!”
兩人便展開身形飛快地朝前奔去,不過不多久就到了一個十字岔口,宕冥不由停下腳步,問道:“天娜,我們該走哪一條路啊?”
天娜看了一下這十字路口,沉思了片刻,道:“往左邊走,對,就是往左邊走!”說著,指了一下左邊的通道。
宕冥問道:為何往左邊走?而不是直走,或是往右邊走?如果走錯了怎麼辦?這下麵黑不隆冬的……”
天娜道:“這金字塔內部通道其實很多是相通的,我們隻要往下走就一定不會錯,之所以往左邊走,那是因為我們先前都是往左邊走的,這樣我們不僅不會迷失方向,而且還可以呈螺旋狀不斷往下,更快到達底部的法老墓葬室。”
宕冥好奇地問道:“天娜,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我真懷疑這金字塔是不是你祖先設計的,嗬嗬!”
天娜笑道:“我哪有那麼古老的祖先啊?我也是憑空亂猜的,這金字塔的內部,我也是第一次來,以前就隻是在金字塔外麵亂逛亂玩而已!像這麼陰森黑暗的通道,我可沒有什麼多大的興趣,又沒有什麼寶藏或是神奇的東西吸引我,隻有屍體和惡臭,不看也罷!”說著,她嘿嘿地撅起笑容,一副惡作劇的模樣,看得宕冥目瞪口呆。
“天啦,你……居然是第一次聽到這金字塔的內部,而……而且還是憑空想象的亂猜?那……那我們這麼往左邊走,那不就是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了,可……可能到底層的法老墓葬室嗎?”宕冥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輕輕地拍了一下額頭,作出痛苦的模樣,有些苦笑不得,道,“天娜,你……你就一點兒確定的把握也沒有嗎?這樣隻憑想象走,我們會完蛋的!”
天娜笑嘻嘻道:“那你說怎麼走?宕冥,你倒是給我指出一條明路來啊?嗬嗬,我也想知道往哪個方向走?”
宕冥被問得張口結舌,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他搖了搖頭,苦笑道:“好啦好啦,天娜,我是說不過你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你,這往左邊走,你仔細考慮過沒有?還……還是一時興起,隨口說說而已的?”他看著天娜,希望天娜給他一個較為信服的答複。
天娜聳了聳肩膀,笑道:“這怎麼算是一時興起,隨口說說的呢?我可是有根據地說,要不然我幹嘛要走左邊,而不是右邊,或是一直往前走?宕冥,你倒是說說,往右走或是往直走有保根據呢?說出來會使喚人信服,我就聽你的!”
宕冥再次被問得張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攏口,他看了看右邊的岔道,又看了看前方的岔道,苦笑道:“這……這我哪說的出來!隻是你那麼輕率地選擇左邊的通道,讓……讓我感到很不安,如果走錯了,再想繞回來,可就很費時費力了!”
天娜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往左邊走往右邊走亦或是往前走,是一件比較重大的事情,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左思量右思量,經過一番艱苦的思想鬥爭之後,再做出決定,這樣你才放下心來,對吧?我的宕冥!”說著,她怪有趣地看著宕冥。
宕冥抓了抓頭發,感到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是啊,我是覺得你那麼快下決定,太……太過於草率了,有點兒讓不放心啊!”
天娜哼了一聲,拉下臉來,道:“那你現在覺得我選的方向,是不是也很草率,並且毫不可取的呢?”說著,她瞪了宕冥一眼。
宕冥陪笑道:“哪……哪裏,我們就往左邊走好了,也許你說的沒錯,我們既然先前往左邊走了,那就最好一直往左邊走,這樣既不會迷失方向,也不會把道路給走死,說不定還真能走到金字塔底部的法老墓葬室裏去!嗬嗬,天……天娜,你的方法說起來還是很有可取一麵。”
天娜道:“你真以為我剛才是一時興起隨口說說的?自從進入了這個金字塔內部,我的大腦裏可都在盤算著如何地走,一開始既然選擇了左邊,那就隻能一直走下去,沒有別的道路可走,否則隻會自亂陣腳。”
宕冥點了點頭,道:“天娜,那……那就聽你的,我們就往左邊走吧!”他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聲地問道,“天娜,那如果當初我們是往右邊走的呢?那是不是也一直往右邊走下去?”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湊近天娜。
天娜撇了宕冥一眼,見宕冥很擔心自己會發怒,便忍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吃吃道:“宕冥,瞧你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你怕什麼呢?你剛才的問題其實提得很好,確實,我們若一開始往右邊走,那以後碰到分岔口,是否也一直往右邊走?其實答案很簡單,那當然是往右邊走,因為隻有這樣,兩個不斷螺旋向下通道,才有可能最終在金字塔底部的法老墓葬室裏碰在一塊兒,我們這才能轉出去,否則我們怎麼出去啊?”
宕冥聽了,不由臉色在礦業,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道:“不……不是吧?天娜,你不是說金字塔底部的法老墓葬室有很多條通道可以通到外麵的出口嗎?那……那怎麼我們一直往左邊走,到法老墓葬室,再轉出來,就是從起先右邊的通道轉出去,也就是說我們在金字塔內部繞了一個大圈了,那……那還是等於零啊!先前那入口處肯定已經被哥尼薩軍看管起來,我們這麼出去,與返身回去又有什麼區別?還不是又要和哥尼薩軍起衝突才能出去?那……那我們的形蹤豈不是給暴露了嗎?”
天娜拍了拍宕冥的肩膀,笑道:“我的傻哥哥啊,我剛才有說法老的墓葬室裏隻有一個出入通道嗎?我剛才隻是說,我們一直朝左邊走,到了底部的法老墓葬室,我們若還往左邊走,那就可能一直轉上來,從最先的那個岔道口的右邊通道轉出來!你想想,法老的墓葬室可能就隻有兩個通道嗎?它是個正方形的大房間,肯定是四個通道,我們若走別的通道,不就可以從另外的方向轉出去,到其它的出入口嗎?也許這個出入口還沒有被哥尼薩軍發現,這麼轉出去,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宕冥聽到天娜這番解釋,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稱是,他拍了拍額頭,喃喃道:“瞧我這木頭疙瘩做成的腦袋,剛才怎麼就一點兒也轉不過彎來呢?真是的,天娜,還好是你這麼一提醒,我才明白過來,否則可真要糊塗了。”
天娜笑著拍了拍宕冥的腰,道:“宕冥,既然想通了,那怎麼還不趕快走啊?在這兒耽擱時間可是很浪費的!”
宕冥立刻一醒,拉起天娜,便施展開乘龍秘法的輕身術,一溜煙功夫就從這陰森黑暗的通道跑得沒影了,既然決定了要一直地往左邊通道走,他就更沒有遲疑了,凡是碰到有十字岔道的,他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左邊,這倒是給他節省了不少的時間,以他閃電般的飛身速度,過了一陣子,他便到了金字塔的底部,這兒再也沒有十字岔道,隻有一條深深長長黑黑陰陰的通道,宕冥發現它足足有三千多米,比金字塔的底座還要寬,這一路上,他倒不敢再亂用乘龍秘法,而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因為據天娜說,這是最關鍵的一段,也是最危險的一段,如果過去了,就可以到達法老的墓葬室,如果過不去,不死無葬生之地。
“天娜,有沒有火?我想看看這條通道的究竟,這兒實在太黑了,我雖稍微還辨認得路,但遠一些還是比較模糊,不知道有什麼陷阱?”宕冥看了看腳下冰冷堅硬的石板道路,又看了看遠處黑暗陰森的通道,心裏總感覺直冒冷氣。
“我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手電筒之類的東西!”天娜翻了翻全身上下的口袋,發現什麼也沒有,就隻有一個精美小巧的火焰石,但它卻是打不出火苗來,天娜搖了搖頭,苦笑道,“什麼都沒有,宕冥,我看來是幫不了你什麼忙了!”
宕冥見到天娜手心中的那個精美小巧的火焰石,忍不住問道:“天娜,這是什麼石子?好象很漂亮啊!”
天娜道:“這是火焰石,是很漂亮,石質油膩,與玉石有得一比,玩在手上很舒服,但它卻點不了火的,沒用!”
宕冥眉毛一揚,突道:“點火,你說點火嗎?”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巴掌,興奮地叫了起來,道,“天娜,你真聰明,太聰明了,天娜,我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哎,我真是笨死了,真是笨死了!”他一邊笑,一邊拍打著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