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娜看了對方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向他招了招手,低聲道:“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你湊近一點啊!”
“什……什麼?”那年輕的祭司既好奇又驚訝,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身子探了過去,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娜嘿嘿冷笑一聲,突然一拳切在了祭司的脖子上,隻聽聲輕脆響亮的“喀嚓”聲,那祭司的脖子一下子就折斷了,倒在地上手腳不停地抽搐著,口吐白沫,很快雙腳一挺就瞪著白白的眼睛死了,這一變故可把那小學徒嚇壞了,他“啊”地一聲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嚇得麵無人色,渾身顫抖,連呼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天娜微笑道:“你叫啊,叫啊!我最好你把援兵給叫出來!我是不是叫不出來啊?那好,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我就讓你像他那樣死!你知道他死的時候有多痛苦嗎?我一掌不僅打斷了他的脖子,還切斷了他的喉管,他說起來是窒息而死,當然,死之前喉骨被粉碎性擊毀了,這種痛苦也是相當的噬心。”
那學徒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天娜也不著急,等他慢慢地平靜下來,這才問道:“怎麼,有力氣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那學徒見天娜臉色陰沉得可怕,嚇得把頭點得像雞啄米糠一般,顫聲道,“你……你想知道什麼?”
天娜見那學徒有了回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嘿,很簡單,帶我到神廟下麵的地穴去!”
那學徒臉色又白了一層,呆呆地看著天娜,半天了回不了話,天娜見了不由分說,一腳便踢了過去,那學徒立刻滿臉是血,仰天倒在地上,額頭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天娜那一腳可是毫無保留的,他見天娜又抬起腳要踢他,不由嚇得整張臉都因恐懼而扭曲起來,急忙擺了擺手,道:“別……別打我了,我……我帶你去就是了!”
天娜看了宕冥和謝月一眼,又看了看那學徒,笑道:“你早點兒這麼聰明就好了,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罪!不過我可要警告你,如果你敢耍弄我,那我會將你的手腳一隻隻地掰下來,讓你在地上痛得大叫,然後我會給你開膛剖肚,讓你看看自己的心肝是什麼樣子,看看它們是有多黑!”她頓了一頓,眨了眨眼睛,又接著道,“我也很想看看你的心肝是什麼顏色?”
聽了天娜的話,不僅那學徒打了一個寒栗,連宕冥也不禁哆嗦一下,他想去拉天娜,示意她別這樣嚇這年輕的小學徒,但天娜側過頭來搖了搖頭,笑嘻嘻道:“宕冥,我這不是嚇他,他如果敢耍弄我,我就會讓他知道我到底敢不敢做了”!
宕冥聽了不由怔了一下,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天娜見宕冥這副表情,不由抿嘴笑了起來,背著那學徒湊到宕冥的耳邊,低聲笑道:“宕冥,你真以為我會那麼做嗎?我會毫不留情地一刀殺了他,但我不會那麼殘忍地折磨他!我剛才這麼說,就是為了嚇唬這個鬼心眼很多的臭小子,讓他知道惹了我不高興,後果是很嚴重的”!
宕冥聽到天娜這番解釋,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低聲道:“天娜,你剛才可把我給嚇了一大跳,我還真不敢想象你是一個殘忍的人!”
天娜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宕冥,那……那如果我真的會那麼做,你……你還會愛我嗎?”
宕冥呆了一下,不過隨即笑了起來,道:“天娜,你可真會開玩笑啊,我才不相信你會這麼做!嗬嗬,以後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的為好啊!”
天娜輕輕地咬了一下牙,不過很快臉上便堆起了笑容,道:“當然,那隻是玩笑而已!”她轉過身後,見那學徒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由火氣升了起來,一腳就踢了過去,喝道,“看什麼看,還不趕快爬起來前麵帶路啊?小心我撕了你!”
那學徒嚇得急忙一咕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前方帶路,這座神廟果真巨大無比,但是卻根本看不到人影,而且越往深處走,越荒涼,外麵還有些半個,到了裏麵,卻連階梯的扶攔也沒有,更別說是隔牆了,走在其中竟有一種在死亡界中漫步的陰冷黑暗的恐怖感,天娜見了不由眉頭大皺,道:“這不是神廟嗎?怎麼搞得這麼陰氣森森啊?”
“我……我也不知道,這個神廟從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這麼多年都沒怎麼變過!”學徒小心翼翼地回答。
天娜道:“那這個神廟中,其他人呢?總不會就隻有你們兩個人吧?我們走了這麼久,連個鬼影都沒有見到一個!”
那學徒咬了咬牙,好半天才道:“這個神廟當然不會隻有兩個人,有很多很多的人,隻是今天碰巧輪到我們當班,其他的人都……都到了神廟下麵的地穴修煉去了,就我們倆個在上麵看守神廟!”說著,他把頭低了下去,後麵的話越說越小聲。
天娜一腳踢到那學徒的屁股上,道:“你不要給我耍花招啊,這麼大的破房子,就讓你們看廟,就不怕外人闖進來鬧事嗎?”
那學徒踉蹌幾步,不敢回過頭來,摸了摸發腫的屁股,哆哆嗦嗦道:“兩個人看廟就足夠了,再多人也是浪費!你們也看到了,這裏麵空空蕩蕩的,沒人帶路,進來之後都不知要往哪裏走,也拿不走這裏的什麼東西,因為它根本就沒有東西,你說要那麼多人看廟做什麼?如果不是怕一個人看廟比較寂寞無聊,其實讓一個人看就足夠了!”
天娜聽了不由連連點頭,但仍是一腳踹了過去,踢得他跳了起來,天娜笑道:“知道為什麼我要踹你嗎?”
那學徒臉色蒼白,摸著屁股,結結巴巴道:“不……不知道,小……小人好像沒……沒有說什麼不對的話啊!”
天娜笑道:“因為你的口氣一點兒也不恭敬,所以我就踢你,如果你不放恭謙一點的話,下回踹的就不是你的屁股,而是你的狗頭了!”
那學徒臉色不由白了一層,再不敢多嘴,把頭垂得低低的,夾著尾巴在前麵領路,天娜在後麵見了,大讚道:“對,對,就是這樣,你若早這樣,屁股也就不多受那麼多的罪啊!嗬嗬,還不快給我在前麵帶路啊?”
一行人穿過了一個大殿又一個大殿,爬上彎彎曲曲的階梯,到了天台又走過一段無扶攔的鐵板橋,到另一幢樓的天台,這才停了下來,天台上有一口巨大的井,有釘梯一直延伸到井底,但下麵裏黑不隆咚仿佛深不見底,顯得陰暗可怕,那學徒指了指這口大井,小聲道:“到了,就是這兒,其他都在這下麵某一處修煉啦!”
天娜往下看了一眼,用懷疑的眼睛看了一下那學徒,道:“就這兒嗎?你們的人就躲在這下麵鬼地方?”
那學徒膽戰心驚地點了點頭,顫聲道:“是,是啊!這兒直通向神廟下麵的地穴,是這兒的唯一出入口”!他話還未說完,就不由“啊”地叫了一聲,因為天娜已經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後腦勺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天娜罵道:“好大的膽子,你敢耍弄我啊?下麵的地穴那麼深,那麼大,怎麼可能就隻有這麼一個出口?你是不是想死啊?”
那學徒被打得有些發懵,臉色一下子變白了,顫聲道:“沒……沒有,我怎麼敢騙……”他話還未說完,就不由慘叫一聲,天娜並沒有打他,而是將他的一條腿給拎了起來,倒吊在井口上,隻要天娜一鬆手,他整個人就會摔下去。
天娜冷笑道:“你還沒有騙我嗎?難道當我是白癡啊?這麼重要的地方,若是隻有一個出入口,那一旦被毀壞了,裏麵的人豈不是要困死?再則,隻有一個出入口,上下井的人若很多,那怎麼辦?難道要排隊排到天黑嗎?你不是在騙我,那又是什麼呢?”
那學徒感覺到天娜內心極大的憤怒,作勢要把自己給扔進井底給摔死,不由嚇個半死,大聲求饒道:“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會再說那些話了,求你饒了我吧,我……我想活命!你問什麼,我便答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