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塵看著旁邊依舊帶著繃帶的北羽(不是說不嚴重嗎?為什麼還要帶著繃帶?希望是我多心了。)
“北羽,你明天能把繃帶去掉嗎?不然,籃球肯定沒戲。”司空明對於明天的球賽還是很關心的,看著北羽的繃帶,不禁問道。
“不是剛和你們說了嗎,醫生說這幾天就能取了。我爭取吧,希望明天能取掉。”北羽感受著黑暗中傳來的疼痛,言不由衷的說。
“不行就算了,別勉強自己,還是身體重要。”張遠塵看著從北羽鬢角流下的汗水說。(平時他不愛出汗啊,為什麼現在會流汗?好像......好像在極力忍受著什麼,似乎不像他說的那樣輕鬆啊。)
“好吧。”北羽感到張遠塵話裏的語氣,感到自己的隱瞞似乎被張遠塵看穿了。
“不要那麼嚴肅嗎。真搞不懂。還是想想大叔的晚飯比較合理。”司空明感到氣氛有些變化,急忙轉移話題。
醫院到家的距離並不長,三人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在街上打鬧,很快就聞到大叔獨特的飯菜的香味。司空明一馬當先鑽入小院,悄悄的進入餐廳,卻發現大叔呆呆的站在灶台前。
“大叔,今天做什麼啊,這麼香?”司空明很快暴露出本性,忍不住咽口水,忙溜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不過大叔似乎也被張遠塵傳染了,並沒有答話。
“大叔,你今天怎麼也這樣,都不回答我。”司空明看來有些沮喪,(似乎大家都有心事啊。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哦,是小明啊,你想先吃就直說,幹嘛拐彎抹角的。”大叔好像被驚醒一樣,不過看見是司空明,馬上換了一副樣子,“你們不是明天有比賽嗎,當然要犒勞一下運動員了,哦,對了,似乎小明你並不會打籃球,看來今天做的是有些豐富了呢。”
“大叔你幹嘛揭我短,不就蹭了你十八年飯嗎,有必要這樣嗎?”司空明很不服氣的說,“更何況,當初我是選擇了足球,不然,他們絕對是我的手下敗將。”
張遠塵和北羽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個“他們”指的就是自己,於是不約而同的把手指弄得嘎嘣嘎嘣響。司空明突然感覺到了兩股殺氣從餐桌上傳來,馬上低頭加快了吃飯速度。張遠塵悄悄笑了一下,也開始與晚餐作鬥爭,而北羽則皺了一下眉頭,(眼睛一直在疼啊,可惡。)
大叔看著三人搶著吃東西的畫麵,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我想的的沒錯,時間不多了,尤其是北羽,這麼近我都有感覺。)“吃晚飯幫我洗碗,聽說最近跳廣場舞的有了新節目,我一定要去看看,碗一定刷幹淨啊。對了,北羽,你過來一下。”大叔背著手很悠閑的做到門外去了。
北羽一頭霧水,大叔一般不在吃飯的時候叫人談話,但既然大叔在叫,也就隻好放下碗筷,走了出來。
“大叔,有什麼事啊?”北羽看著眼前的人,不禁問道。(總感覺怪怪的,大叔身上的氣息不對頭。)
“北羽,大叔告訴你,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這個院子裏的三個人,都是你最堅固的依靠,所以,無論你感覺到什麼不同尋常的事,都要告訴我們。”大叔猛然轉過來,雙手扳住北羽的雙肩,“記住我說的話,我們是你的依靠。”
“大叔,你......”北羽忽然不知所措起來,看著眼前與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人,他忽然覺得,似乎自己把眼前的人想的太過簡單了,“大叔,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不過北羽立刻調整了狀態,他還是打算隱瞞自己的事。(畢竟醫院裏都說沒事了,這種疼痛,也許隻是身體的不適吧。)
“沒事,沒事,啊哈哈哈哈。”大叔忽然和變了個人一樣,撓著自己的頭,讓北羽認為自己剛剛產生了錯覺“你去吃飯吧。”(這小子,還是不肯說嗎,不管了,讓他自己感受一下吧,反正才開始,這又不是壞事。
“北羽,大叔叫你出去幹什麼啊?”司空明可是個好奇寶寶,一看到北羽進來就馬上問到。
“沒事,隻是囑咐我監督你們把碗洗淨。”北羽感覺剛才大叔的表現怪怪的,也就沒有向餐桌上的兩人說明。
門外,大叔站了一會,貌似思索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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