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道口中飄出一句話來,將矛盾指向了我。
“清元道尊,你這話便錯了。陸頡小友殺了野狗道人的徒弟是沒錯,你也不看看那牛三刀做的事!我道門之中本就是替天行道之門,他禦屍一門前科在那擺著。現在又不思悔改,真正是清理門派也不為過!”另一個老道一甩道袍說道。
現在的局勢可以說是涇渭分明,一堆覺得殺了牛三刀這一事有些過了,有些又覺得該!本該如此。
就像曾經對於處置禦屍一門一樣,同樣是這種局麵,一些人婦人之仁,覺得做得再錯始終是同門,不宜太過,而另一方人則是抱著不可預知的目的想要將這趟水攪渾,還有一方人則認為必須嚴懲,不可姑息放任之,但是最終還是婦人之仁的占了大部分,也才會造就今天這種局麵。
“諸位。相信大家都還在記得禦屍一門的前科,我覺得,當初便是先輩們的婦人之仁才會造就了今天他禦屍一門猖狂至此的局麵,請各位三思。”能華道長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為當初與禦屍一門的交戰損失慘重,這些人很多都親身經曆。
“怎麼了?我禦屍一門當初是有錯,遭到天下同門共討,最終道門恩澤,留下我禦屍一門苟延殘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難道就因為這一事,諸位便要將我這禦屍一門滅門不成?說什麼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就是如此嗎?”野狗道人大聲吼道。
“野狗前輩。。您現在還有臉說這樣的話麼?你禦屍一門當初不就是因為養活屍一事,荼毒眾生,我道門同胞被你門中練成屍傀,你還有臉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站出來直視野狗道人說道。
“好了。。。諸位。依師弟愚見,這事情扯是扯不清了,無非要一個交代,那麼。。野狗道人愛徒被陸小友所殺,那便殺了陸小友如何?”一個背負道劍的中年男子說道。
“我看此事行得通。。。”野狗道人嘿嘿冷笑。
“那怎麼行,那牛三刀本這種禍害死有餘辜!”龍陽子皺眉說道。
“嗬嗬。。那麼禦屍一門荼毒眾生,現在又不知悔改,將這一門通通抓起來祭天如何?”那中年男子又說道。
“勢必應該如此,方才可以平眾怒。”終南山雲鶴道長說道。
“不不不。。。此行有傷我同門組訓。不可不可。”嶗山規凝道長說道。
“那便是了。既然我等扯不清,便像陸小友說的幹脆讓野狗道兄與陸小友做過一場,了了這次因果。”中年男子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窸窸窣窣討論了一陣最後說道:“此事大概也隻有這法子可行。本便是兩方俱是有理一說。”
“何為有理?他野狗道人縱徒養活屍,陸小友替天行道到頭來他還錯了?”雲虛道長劍眉斜豎。
“人死如燈滅。”華山派的青年道姑開口道。
“好!便讓他兩做過一場。了了因果。”雲虛道長說道。
“陸小友不必留手,我等在這。無須擔心。”能華道長等人說道。
我心中暗嗔。擔心?看來我道門之中陳雜太多。不利於我道門發揚光大。
“既然如此,野狗道長,請,刀劍無眼。還請小心。”我說道。
野狗道人冷哼一聲:“生死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