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說的極是,妾身雖不是歹毒之人,卻也非善類,她既能下此狠手,我定要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許若蓮還是有些稍顯激動,也怪不得,活生生的將滅靈釘一寸寸的插入天靈蓋是何等的痛楚,而且如無人拔下,那麼將被困永生,換作了任何人,都會生出怨恨。至於那些以德報怨的,不是聖母那樣的非人類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對頭,真是上道。”趙念柔聽到她這樣說,忙狂點頭,仿佛怕這個外表較弱的女子改變了主意一般。
“你不會又想什麼鬼點子了吧?”宋羽宸見她點頭如搗蒜,嘴角含笑,不自覺的又一陣惡寒。
“沒有啊。”趙念柔直搖著頭,唯恐他不信自己,可腦袋瓜子裏卻是一個勁的在想著怎麼讓凶手崩潰的法子。
“沒有就好,隻是若蓮姑娘,你還沒向我們說明事情的來由呢。”宋羽宸現在終於敢直視她了,不禁有些好奇事情的始末。
“唉,說來話長。”許若蓮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許若蓮乃是城南福錦綢緞莊老板的女兒,自小被奉若掌上明珠,綢緞莊許老板對其十分寵愛,打小就培養其琴棋書畫的才藝,到了及笄之年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才藝雙絕,不少達官貴人前來提親,許老板不舍得她那麼早出嫁,加上許若蓮對上門提親的人也沒看到合意的,許老板便稱想留小女在身邊多待些年,而婉拒了前來提親之人。
一年後,許若蓮在去寺廟進香的途中遭遇劫匪,幸得偶然路過的溫庭謙所救,後來兩人暗生情愫,當時她還不知道救她之人竟是雲城國的大將軍,直到溫庭謙前來提親,說要納她為妾,她才知道他的身份。
許老板知道自己的女兒不能成為權貴的正室,而將軍的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遲早是要迎娶門當戶對的正室入門,到時候隻怕讓自己萬分疼愛的女兒受委屈,他隻想自己的女兒能夠生活安樂,幸福一生,並未想著她能嫁給權貴之人,正當他想著如何找個適當的理由婉拒這門婚事之時,他的妻子卻出現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雖是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這門婚事,原因別無其他,隻是因為自己的女兒說願委身於他,此生非他不嫁,後來他才知道原來當日女兒的救命恩人竟是他。
數日後,許若蓮風光的嫁入將軍府,雖沒有迎娶正室的壯大場麵,但是卻也比其它的妾室隆重,至少還是明媒正娶,當時還被奉為一段佳話。
她嫁入將軍府前,溫庭謙就有一個寵姬,那就是吳麗娘,她本是一名歌姬,被溫庭謙看中後便收為姬妾,身份自是比許若蓮略低一籌。
之後她們便以姐妹相稱,表麵上相處的十分融洽,可這吳麗娘並非是省油的燈,畢竟在風塵中打滾了數餘年,自是懂得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她表麵上對這個姐姐敬愛萬分,可背地裏卻是恨的咬牙切齒,做夢都想著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不僅是許若蓮,就算是將軍以後的正室,她也要將之除去,這正室的位置她吳麗娘勢在必得。
後來,許若蓮在眾多丫鬟仆人以及溫庭謙的眼前神秘消失,一時間將軍府大亂,溫庭謙雖有些震撼,倒還算鎮定,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隻當是擄走許若蓮的歹徒使的障眼法,當即命眾侍衛搜查整個將軍府,可都快把將軍府掀了個底朝天了,還是沒有找到許若蓮的蹤影。
許老板在得知女兒失蹤後,差點昏厥過去,其妻也終日以淚洗麵,後來因思女心切還大病了一場。
一連數月,城裏城外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也沒有收到歹徒的任何勒索書信,溫庭謙也隻好放棄了繼續搜查,這事也就慢慢的淡了去。
而當時的許若蓮隻是覺得眼前一黑就暈倒了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卻身處一個漆黑的洞穴,她見洞口處透進來的些許光芒,身邊又無人看守,便想也沒想的朝那光亮奔去,可沒想到,跑到洞口之處時卻被什麼力量反彈了回去,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毫無一物的洞口,不死心的她再次向洞口撞去,可結果還是一樣。
她心慌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在將軍府為將軍撫琴麼,轉眼怎會到這個地方來,而且明明就能看到洞穴外的景物,可自己為何就是出不去。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再次朝著洞口處撞去,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一身黑色鬥篷,黑色的帽子下是一張猙獰的麵具,許若蓮看到憑空出現的人,嚇的直往後退,臉上布滿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