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秀朝著玉棺再靠近了一些,身子幾乎挨著玉棺,她伸出手放在了玉棺的邊緣,卻沒想玉棺的邊緣是如此的鋒利,她的手被割破了。
“哎呀!好痛。”她在被割破手指的那一瞬間,驚呼了一聲,條件反射地揚起了手,另一隻手捏住了那根被割破的手指。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趙念柔在她驚呼出聲的時候,視線立刻就落在了她的身上,看到了她手指冒出的鮮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立刻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膏藥,給她敷上去後,隨手在身上的衣裳拉扯了下,撕下了裙擺上薄薄的布,再撕成了小布條就給她包裹住了傷口。
把目光都放在她身後的幾個人,皆沒有注意到她揚起的手,上麵冒出的鮮血剛好落了一滴在玉棺裏女子的臉頰上,頓時被細膩白嫩的皮膚給吸收了進去。
“還痛不痛?”趙念柔關切地問道,看著她的傷口已經沒有再往外冒血了,包裹的布條也沒有被鮮血浸染,隻是上麵有藥膏滲透的濕痕。
“沒有那麼痛了。”王慧秀開口說道,看著自己被包紮的手指,看起來肥腫得很,被她給繞了好幾層。
在剛割破的時候很痛,還有上藥時也痛,但是在上藥後一陣劇痛後就不再那麼痛了,止住了血也止了疼。
都在關心著王慧秀手指傷口的幾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玉棺裏的女子在此刻已經睜開了雙眸,一雙美目在他們幾個的身上來回巡視,而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小心!”花暮絕無意中看到了玉棺裏的女子竟然攻擊向趙念柔,頓時驚呼出聲,緊接著一道花牆出現在了她的側邊,抵擋住了那個女子的攻擊。
紅衣女子本想要先殺死那個女子,可沒想到突然在她們之間出現了一道花牆,反應也很快速,立刻就收回了攻勢,倏然朝後飛躍去,懸停在了半空,俯視著他們幾個。
“本宮不知被封印了多久,可冥冥中自有定數,還是讓人破除了結界,那可要多謝你們,哈哈哈——”懸停在半空的女子大聲笑了起來,笑聲很是猖狂,仿佛一個嗜血的魔鬼在這一刻蘇醒,準備大開殺戒一般。
“看來老天都在幫本宮。”慕嫿寒有些得意忘形,帶著明顯殺意的雙眸落在了他們幾個的身上,其中一個女子引起了自己的興趣,她身上的味道甚是好聞,讓自己的血液在那一刻為她沸騰了起來,她的血肉定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厲害。
“你到底是何人?”趙念柔開口問道,她自稱本宮,那麼生前是宮裏的人了。
“放肆!誰允許你這個賤|婢跟本宮這樣說話的!”慕嫿寒大聲喝道,渾身散發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
在萬年前,她曾是巫族的靈女,可是她卻不甘心隻當一個靈女,後來千方百計地進了宮中,還憑著自己的手段,一躍成為最得寵的妃子,最後穩坐皇後的寶座。
隻是時光流轉,她才猛然發現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想要的是永駐青春,長生不老,最後成為一代女帝。
她不是雲城國的第一個女帝,卻會是最後一個,也是得到永生的那一個。
“誰賤還不知道呢,你都死了多久了,還以這樣的姿態來麵對我們,再說了,即使現在的君主是你,我依舊沒有將你放在眼裏。”趙念柔冷冷地笑著,看著她繼續說道:“因為你不配,也沒有那麼資格得到我的尊重。”
“好大的膽子!”懸停在半空的慕嫿寒憤怒地對著她說道,仿佛是要從雙眸裏躥出一團火苗來,直接就將她燒死。
“別瞪著你那雙死人眼看著我,怪惡心的。”趙念柔繼續說道,就是要打擊死她,之前還誇讚她好美呢,現在真恨不得親手戳瞎自己的雙眼,可轉念一想,還是戳瞎她的雙眼比較實在。
“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慕嫿寒恨恨地說著,瞪著雙眸凶狠地看向了她,原本還打算給她留一具全屍,如今卻是恨不得讓她粉身碎骨。
“代價?我倒很想知道該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不過——”趙念柔睜著一雙翦水大眼,沒有絲毫畏懼地看向了她,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弧度,略帶著諷刺說道:“你會煙消雲散,屍骨都不會剩下。”
“是嗎?本宮倒要見識下你們的厲害之處在哪裏。”慕嫿寒也冷冷地笑了起來,就憑著他們幾個,還妄想要收拾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處心積慮修建出了這座墓地,隻是想要借著假死,然後在墓地裏吸收靈氣,可誰曾想到,她卻因此弄巧成拙,真正死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