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第二杯見了底……
第三杯他說什麼也不給調了。
一點兒酒意都沒有的楊染嗤笑道:“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再來。”
是,您是千杯不醉,可您的胃不是啊!您在這兒鬧了胃病展印還不把我吃中!張旌賠笑:“楊哥,咱換別的行嗎?我剛剛調了一種……”
“行。”他突然很幹脆的答應:“不過,今晚你陪我。”
張旌差點兒沒嚇爬下,一個勁的猛搖頭,利落的把酒推到他的麵前,您還是喝吧。他可不想被妒忌的男人剁成碎塊兒喟魚!
楊染給了他一個就知道你沒膽的眼神,一口氣又幹了一杯。
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反正直到酒吧打烊人才醉倒,至始至終展印都沒有出現過……
他們真的出現危機了嗎?以前不管兩人鬧得多狠隻要楊哥一吵著要喝酒,展印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人拎走,可今天……
同性之間難道真的沒有幸福可言嗎?在這個圈子裏人人都羨慕不已的他們也不行嗎?
張旌默然的看著醉酒的楊染,心頭一陣悲哀,他們,一直都是他追求幸福的那盞燈,看著他們,他就覺得幸福也許並不遙遠。可是……
打發走小葉小安,他準備招出租把楊染送回去,可是等了半天卻一輛車都沒有,他們的店本來就偏,現在又是深夜,哪裏招得到車。楊染倒是開車來的,可惜張旌不會開。
早知道就應該冒著被開罰單在危險讓小葉騎機車載他們走。
“上車,我送你們。”一輛黑色的車停到他們麵前。
“你……”張旌一陣錯愕,這不是九號客人嗎?
“上車。”九號客人催促。
“呃,謝謝。”沒時間考慮早已離開的客人怎麼會又折了回來,更顧不上心裏舒不舒服的問題,先送人再說。
楊染的公寓離酒吧並不算遠,二十多分鍾的車程也就到了,三室兩廳的房子有著大大的落地窗,寬敞在不像話,隻是一個人住,顯得冷清許多。
展印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了……
默然到極至的張旌沉默著,安靜到近乎於死寂,連怎麼回到家門口的都不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這裏?”下了車的他突然想起自己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地址,
“解照書。”
“啊?”
“我是解照書。”他耐著性子再說一遍。
張旌一愣,接著自嘲一笑:“原來如此。”原來他就是那個失蹤一年多卻打敗自己的情敵,果然是天地之比。“你理來嘲諷還是炫耀?或是單純的想看看那個不自量力的可憐蟲?”情緒很糟糕的他一改平日的溫和,話語尖銳的像針。
“我們分手了,一個月前。”解照書不知道為什麼解釋,可還是照著心底的想法說出了口。
“需要我說節哀嗎?”分手?心頭湧出一陣不舒服,自己那樣努力追求的幸福都被他打敗了,他卻這樣輕易的放棄,他不知道該說是周炎堅持的可笑還是世界變得太快,又或者隻是大家都被老天玩弄了一把。
“周炎口中的張旌不是這樣。”他眼中的也不是。他在心底加上這句。
“關你什麼事!”他很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解照書挑眉壞笑:“以後你會知道。”
沒再言語,張旌扭頭開門上樓,關門的聲音大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