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醫師——”
“呯!”
騎在梯子上的春花笑容僵在臉上,默默把最後一個紅燈籠掛上——又要過年了。
剛好夏葉拎著食盒過來,看到緊閉的房門,小聲問春花:“秋醫師還沒起床?”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春花把梯子收好,壓低聲音道:“起來了,不過看樣子不大想見到我們。”
夏葉納悶:“我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惹秋醫師不高興的事了?”
春花肯定的答:“沒有,絕對沒有!”
要不是還是那張同樣的臉,她們還真以為眼前這個秋醫師換了一個人,性格相差得也太大了,整天不言不語不說,臉色還陰沉得厲害。春秀殿自五天前秋神醫兩兄妹住進來後,整個殿如同被一團烏雲籠罩著,氣壓低得嚇人,連殿前那排常年翠綠的萬年青都蔫黃蔫黃要死不活的樣子。
夏葉莫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搓著手臂小聲說:“看樣子秋醫師今天又不吃東西,咱們快走吧,心裏毛毛的瘮得慌。”
春花讚同的點點頭,兩人匆匆的走出了這個陰森森的如春院。
院子門口的假山後麵閃出一個白發白須灰袍的漢子,正是秋水基。
其實也不是他喜歡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而是他來到院門口時,剛好聽到兩個宮女在低聲的交頭接耳,為了不讓她們難堪,他便善解人意的回避了一下。
秋水基拎著個藥箱,走到夏候晴房門,力氣不大不小的拍了幾下,聽得夏候晴有氣無力的在裏麵答道:“房門沒閂,進來就行。”
屋子裏暗沉沉陰森森的跟間鬼屋一樣,秋水基皺皺眉頭,把窗子全部打開,“整日悶在這屋子裏空氣又不流通,很容易生病的。”
夏候晴裹著張棉被癱在床上,病怏怏的道:“我懷疑自己已經病了。”
秋水基走上前去捏著她的臉頰左看看右看看,嗤笑一聲:“你啥病都沒,餓的。”
夏候晴有氣無力的說:“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吃東西。”
秋水基拖了張椅子到床前坐下來,“他說想見你。”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見他。”
“他病得很重。”
“一時三刻又死不掉。”
秋水基搖搖頭,“難說,連我都無從下手,隻能開些暫時抑製病情惡化下去的藥。”
夏候晴斜著眼看他,語氣涼涼說:“你是不是想讓我出手救他?”
秋水基繼續搖頭,“如果你能救的話早就出手救了,可見你也沒有辦法。”
夏候晴默了,心想這廝平時笨笨的樣子是不是裝的?
秋水基說對了,元景的病根本尋不著病症所在,她曾經嚐試過無數種方法,甚至試過想把病症引渡到自己身上都沒成功,元景的病症與她前世最常見的核輻射所引起的病症極其相似。
由此可見,她身上那莫名其妙的異能可以醫治人體的甚至是植物,卻對這種被高科技核輻射源汙染的人體卻無能為力。
不是她不想幫他,而是她真的是無能為力。
“今早元景跟我說,巫族跟神山兩邊的人都在過來的路上,大概兩日後到達,一旦他進入治療期,將兩個月不能出來,問你可否去見他一麵。”
夏候晴冷笑一聲:“他倒對你毫無隱瞞。”
兩歲的小孩子都知道若這消息傳出去會引起多少人的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