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正好,秋風習習,已是傍晚。
在正川市的邊界區突然出現了一個與周圍環境有些迥異的人——一個背著一個有些發灰的包裹衣衫襤褸的人。
喻秋也沒有想到木家村的位置居然這麼隱秘。靠著師父給他的那張地圖,他也算是費盡千辛才來到了最近的城市。
這麼多年的遠離城市,他早已經忘記了現代人社會的一些正常光景。木家村處於深山之中,與外界沒有什麼過多的聯係,其遠離塵囂的程度讓人幾乎能感覺到了兩個世代的差別。
木家村裏幾乎看不見什麼現代的事物,全村自給自足,恍若處於了一個斷帶的時空。
所以喻秋一穿越無人的深林來到人煙的地方就發現了自己的窘境。
他好奇的看著疾馳而去的那個鐵盒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衣服經過長期的跋涉,已經有些襤褸。雖然路上也時常在河邊洗澡換洗,但路邊層次不齊的枝椏也還是劃破了他的衣服,才導致了他現在的尷尬形象。
路邊的人也都看到了這麼一個迥異的人物,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他雖然並不是太在意世人的眼光。但被這麼多人不停的打量,心中也是有一些鬱悶的。於是他加快了他的步伐。他得在天黑之前趕去他的一個表哥家。
他的表哥是他阿姨年輕時候去探望母親時在城市裏撿到的一個孤苦的幼兒。和他一樣,一滿16他的表哥就按照村規獨自一人離開了木家村。到如今,也已經有了10年的光景。
他從未見到過這個所謂的表哥,很不巧,他的表哥一離開他才去的木家村。
喻秋回憶著自己在地圖裏看到的路,以一種極快的步伐向目的地進發著。
期間他沒有考慮過是否要搭一輛出租車,就是師父告訴他的一種給錢就能把他帶到目的地的像剛才那種鐵盒子。雖然阿姨在他臨走之前是給了他一些錢的,但是他也實在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這麼近的路程。所以他對於那些幾分鍾之前看到的上了鐵盒子的卻又現在看到下了鐵盒子的人,既是有些感到奇怪,又是有一點點鄙視。
比如馬路對麵停下來的那個黑色盒子裏走出來的那個男人。
怎麼這個世界居然會有如此懶惰之人。對自己的身體的強化如此懈怠,假以時日必會使足腿的能度降低。
依舊快速的行走著的喻秋心中暗暗鄙視著馬路對麵的懶惰之人。
他自己認為修煉之重要勝於一切,任何時候都要修行體膚保證身心之能度。
街上人來人往的,不知不覺間喻秋已經來到地圖上所繪製的他表哥住所。
就是這裏了吧,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有些老舊的下麵是商店的樓房,他開始猜測哪裏能夠讓他進去。突然,他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拎著一個裝滿東西的透明袋子從旁邊的一個有些隱秘的路口走了進去。
喻秋想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跟在那個男人後麵,很快喻秋就看到了那棟樓的樓梯。
“喂,說吧,你跟著我到底要幹什麼?”突然,前麵那個黑色風衣男轉過了身。
這樣突忽其來的問句讓喻秋一時有些呆滯,但反應過來之後也就乖乖地回了話:“跟著你是因為我找不到這棟樓的入口,我是來找我表哥的。”
聲音帶著些少年人的清脆。
不知道為什麼喻秋感覺對麵的男人本來十分僵硬的身體好像突然之間放鬆了下來。而他聽到他說“表哥”時,突然用一種懷疑的眼光開始上下打量他。
“你不會就是那個喻秋吧?”
喻秋一時之間又有些呆住了,啊,他怎麼知道?莫非他就是……
“你是表哥嗎?”喻秋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我就是。”男人轉過了身,抬腳上了樓梯,“跟著我來吧!”
喻秋於是便跟著他上了5樓他的公寓。
男人打開門走進屋,轉頭看著那個陌生的小表弟還愣愣的站在門口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他有些戲謔地說道:“怎麼,還怕我騙你?”
喻秋一聽到他這麼說,趕緊走進門來,順手把門輕輕關上。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