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1 / 3)

宿醉醒來,腦袋痛得很。我抱著頭去衛生間洗梳,再給自己泡上濃濃的綠茶。一看時間,才六點半。

我拿起話筒,給那個捉弄我的壞蛋打電話。“哼哼哼,對於一個晚上包夜,早上逃課的家夥。現在給他打電話,是最完美的懲罰。”

電話響了十五聲,終於有人來接了。

“喂,哪一個?”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和困倦,正是我要找的目標。

“你好啊,張四豐同學。昨晚,玩得很不錯吧?”

“呦,是冒二爺啊。昨晚確實玩得很愉快,不過你這麼早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我有什麼事,你不是算一算就知道了嗎?”

“幹嗎那麼諷刺我啊。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昨晚安全的回家了,認為我算得不準,是吧。你這家夥,竟然這麼愚頓。真不枉費我叫你冒二爺。”

“你小子,還裝蒜。”我大吼,“昨晚上我在公園又遇到了女屍,那是你搞得鬼吧。還有,快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你說什麼?”他忽然正經起來了,“你說你昨晚上在公園遇到了女屍?”

“哼,在我家附近的公園。我逃走後,發現手機丟了,跑回去揀。結果那女屍和我的手機都不見了。還不是你搞得鬼?”

“等一下,冠冠。我昨晚沒有搞過鬼。”

“那麼我看到的消失的屍體,不是式神羅。”

“當然不是。”

“那麼我是在做夢羅?”

“這個,冠冠。你聽我說,你回去找手機的時候,有沒有查看過現場,有沒有發現血跡?”

“就是沒有,才懷疑你幹的。”我有些動搖了。

“冠冠,我可以以我的人格發誓。那事絕對不是我做的。你可能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事。”

“你……別胡說。你的人格可不怎麼高尚。”我對著話筒說,“好,如果你沒做,那你昨天對我說晚上會遇到災劫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就是說你請我吃飯,會破財羅。”

“什麼,就這意思?”

“當然就是這意思,你以為什麼。”他嚴肅地對我說,“冠冠,有麻煩,立刻來找我。你知道我會在哪裏。”

掛斷電話,我完全陷入了迷惘中。如果不是張四豐昨晚搞得鬼,那我遇到的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肚子發出悲鳴,這是因為饑餓引起的。我輕輕地走出房間,去廚房弄早餐。

廚房的窗戶正對我昨晚路過的公園。七點不到正是爺爺奶奶們早鍛煉的時候。伴隨著一台蘇聯解體以前的老式錄音機播放出的“悠揚”樂曲,有人扭秧歌,有人練太極、還有人舞劍的、弄棒的、打拳的、推手的、跑步的、跳繩的……尤其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群太極高手中,有一個眉清目秀,高出老爺爺,老奶奶們一大截的年輕人。

我簡單煮了鍋粥,炒了盤雞蛋,又泡了杯咖啡,作為我的早餐。我坐在陽光明亮的飯桌前,一邊喝咖啡,一邊翻看今天要上的備課筆記。才喝了兩口,英俊小夥李先生早鍛煉回家了。他衝我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會兒又踱著步出來。

“冠冠,你的手機。”

我詫異地抬起頭。李先生把手上一款三星的翻蓋手機放在我書旁,那型號還真和我的那部一樣。我急忙拿過來仔細一看,確實就是我的手機。

“這個……”

“早鍛煉的時候,有人給我的。說是在公園裏揀到的。”

“那人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是我的?”

“他看到你手機上麵的電話號碼,打了一個過來。”李先生攤攤手,“我去洗澡了。今晚上要回家吃飯嗎?”

“這個……”這話問的,被別人聽到還指不定懷疑我們什麼關係呢。我隻能這麼回答,“不清楚。”

“不回來吃飯打個電話給我,別像昨天似的,我等了你半天。”

“知道了。”他這話越說越曖mei了,我趕忙三口並作兩口的把我的早餐吃光,落荒而逃。在房間裏,我似乎聽到他發出了陰冷又狡猾的笑聲。

古怪的李先生,越來越古怪了。

從現住的公寓到我上班的學校,步行其實不過一刻鍾。我每天早上都盡量讓自己保持快樂的心境散步而去,還能把這作為早鍛煉。

今天也許是出門較早的緣故,路上的行人比較少。當走到學校前那條藏在高樓林立的小巷時,路人更是幾乎絕跡。陣陣陰森的穿堂風吹在身上,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