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農田耕種(1 / 2)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

人的身體也是這樣,經常運動,病魔才不會入侵,時刻保持健康。特別是醫療條件不發達的窮苦農家,小病還好,用一些土法子能夠治療,稍微嚴重點的,恐怕就小命難保。這也是這個時代夭折率為什麼如此高的緣故。

頗長一段時間的八段錦練習,從剛開始做幾個動作就氣喘到現在做完兩遍都輕輕鬆鬆渾身舒坦,韓玉覺得整個身體都很輕盈,加上生活條件稍稍改善了一些,個頭一點點也起來了。

立秋之後,闊大的梧桐葉已經開始掉落,正是:落一葉而知秋。花草樹木等,雖然依舊蔥鬱,但多少顯出了一絲蕭瑟和衰敗的痕跡,如人到壯年,臉上開始現出細微的皺紋一般,身體也逐漸出現頹勢。日中則移,月滿則虧;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屬於它們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接下來,必須經曆寒風霜雪的侵蝕。

“也不知道這裏處於什麼地帶,如果還是在古中國的大陸上,那應該是秦嶺淮河以北,否則不會這般四季分明。”

韓玉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伸手抹去腦門上細微的汗珠,心裏不停忖度。

“小玉,發什麼呆呢,大清早的涼,你就穿這麼一點,別凍著了。”

春草把一塊硬的跟磚頭似的雜麵饃饃,在水中泡了一泡,喂了黑豆,站定,微笑地看著韓玉,關切地說道。

“放心吧,你看我頭上都出汗了。”

韓玉在頭上抹了一把,伸開濕漉漉的手掌,走過去讓春草看個清楚。

這時,灶屋裏傳來薑氏的聲音:“春草啊,來把這盆惡水(刷鍋水、洗碗水等)倒了,我這老腰,端不動了。”

“汪……汪汪……”

看到門口一條黃色的狗,黑頭狂吠著奔了出去。

韓玉問道:“那是誰家的狗?”

春草說道:“不知道,不過這一片的狗,沒一個咬得過咱家的黑豆,放心好了。”

兩人進屋,抬了一大盆的惡水出來,並沒有隨便倒掉,而是在雞鴨圈裏各倒了半盆,這種水對人來說是棄之不用的髒水,但對雞鴨不然。

半晌午的時候,跑出去玩的韓冬和韓俊領著黑豆從外麵奔了回來。而此時,黑豆的前腿上有很多血,外圍的一些已經幹掉,傷口處還隱約露著森森的白骨。

“奶,奶,學誌打咱家的狗!”

韓冬跑進堂屋,抱住薑氏的腿,一臉哭樣兒地告狀。

“他打咱家的狗幹啥?”

薑氏常年做活,眼睛瞅得已經有些不太好,她眯著眼,看著臥在地上不停****傷口的黑豆,因它毛色全黑,身上的血漬看不太清楚。

“他家的狗咬不過咱黑豆,他就拎了鋤頭打咱黑豆。”

韓俊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受傷的狗,臉上泛著傷感。韓冬則是滿臉的憤慨,不停地控訴著打狗之人——學誌的罪行。

其實自從黑豆被放養之後,時常會帶著傷回來,家人都以為是和別的狗打架造成的。不過這是一條狼狗,和狼一樣,它們****傷口,唾液便是最好的療傷藥,跟人類用了白藥的效果差不了多少。看著黑豆,韓玉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情緒,****傷口的間隙,竟然還抬頭不時看她一眼,吐著舌頭,臉上好似在微笑。

不到晌午,薑氏主廚,春草和韓玉打副手,又是煮雞蛋、蒸饃饃,又是打米茶的。

幾個人吃飽了之後,把專門準備好的食物用碗盆打包,抹布係牢固了,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村北邊的田裏進發了。

剛出胡同口,就碰到了之前打黑豆的張學誌。

這張學誌,因為和韓國龍家解氏的娘家有點親戚,當初走投無路,被解氏稍稍接濟了一下,便在杏花村落腳娶了媳婦兒,以剃頭為生,農閑時候,常常擔著剃頭挑子十裏八村跑著給人剃頭。二十多歲,因為長身子的年齡段吃不好飯,現在也是黑瘦不堪,活像是剛從黑煤窯裏逃出來的。

“瞧瞧你家的狗,叫俺家的狗咬成啥樣了?!回去給你爹說下,把狗拴住。”

他搬了個小凳子在自家門口坐著,看到韓玉一行四人,皮笑肉不笑地開玩笑。

“學誌叔,這狗擱架不是常事嗎,咬過咬不過也都是它們之間的爭鬥,這人要是插手,也顯得太不合情理了。”

韓玉實在是看不慣他的行為,想想平日裏黑豆乖巧聽話黏人的樣子,心裏就是一股火氣,忍不住說道,“看這一片誰家的狗拴住了,不都是好好的,要是你家的狗打不過俺黑豆,那自個兒拴住不就好了。”

韓俊扯了扯韓玉的衣角,示意她少說兩句,對方畢竟是叔叔輩的大人。

“唉喲,這小妮子,人不大,嘴巴子倒挺利索,成,回頭啊,我把俺家的狗給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