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華帶著葉玲瓏在這農家住了一段時間,每天既要照顧女兒,又去伺候柳氏,比先前回來的時候非但沒有胖,反倒消瘦了一些。
離開之前還跟崔氏幹了一架,把崔氏抓的滿臉都是傷疤,破了相,不過卻解了幾個姐妹的氣,讓韓玉這些老表班也都覺得很是痛快。
春節一如既往的熱鬧,和過去的多年一樣,煙花鞭炮時常會響起,使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道。
過年的這段時間,白澤和韓玉先是從韓家開始,家家戶戶教授了鬆花蛋的製作方法,然後是周邊的親親朋友,讓家家戶戶都能掌握這掙錢的門路,不收什麽費用,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哄擡物價,不隨便把鬆花蛋的製作方法告訴陌生人,有錢大家一起賺,一起過上幸福的小日子。
自古以來,最底層的農民往往是最團結的,杏花村裏的鄉民,同心協力,確實給各家各戶都帶來不少的收入,更為後來建成最大的鬆花蛋村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大哥韓俊也沒有再跟著三姨夫出去跑商,和韓冬一起安心經營起鬆花蛋作坊來,順便幫忙打理著白澤的印刷作坊,拿著更多的薪資,過著更富足的生活。
在韓玉和白澤的撮合下,又做了主,讓黃四娘和馬三成了親,本來孤苦無依的兩人也終於有了個以後的人生伴侶,有情人終成眷屬,新房就是鬆花蛋的作坊,畢竟一個大院子幾間瓦房,完全足夠了,後來這塊地的地契也交付了二人,算是他們真正的家,韓玉又找韓子豐說情,讓兩人都上了杏花村的戶籍,成了真正的杏花村人,從今後可以安安穩穩定下來,不會又什麽後顧之憂。
在整個雲錦王朝,杏花村幾乎成了旅遊景點,一年四季都會有專程趕來的人,大多都是過來采購鬆花蛋,還有一些想看看這樣一個村莊到底是什麼樣,最後很多都發現,這也不過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村莊,寧靜祥和,每個人臉上都綻放著笑臉和自信樂觀。
再往後,越來越接近臨盆的日子,韓玉再怎麼呆躺不下,也不得不老老實實養著了,靜靜等待著孩子的誕生,好像看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忽然有一天綻放開來,結成滿是生機和希望的果實。
隻有當了母親,作為一個女人的生命才是完整的,韓玉心懷感恩地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他,白澤,仍舊一副忙忙碌碌或清清閑閑的模樣,除了白皙的臉上胡須漸漸濃了起來,其他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包括臉龐身材,聲音,性脾氣等。
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這果然要氣死女人們,偏偏又有一句女人三十豆腐渣。相貌方麵,很多男人確實不顯老,而女人操心家裏照顧孩子,又要照顧男人,所以容顏容易衰老,變成黃臉婆。
關於這一點,韓玉經常給白澤打預防針,爲了讓她保持年輕,他當爹的必須負起照顧孩子的責任,像她說的,“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美貌如花”,反正就是在不觸犯他底線的前提下,各種壓榨欺負,這樣的日子才有樂趣。
這麼多年下來,日子就是這麼,看似單調重複,實際上如一杯開水,但水中的味道卻是自己添加的,加點糖就是甜的,加點鹽就是鹹的,加醋是酸的……總之,讓韓玉覺得在這農家李也同樣會有酸甜苦辣,會有悲歡離合。
聽說這家接了成立的大單子,聽說那家掙了不少的銀子生活更好了,一個個好消息傳來,都讓韓玉高興不已,村人的富裕並沒有給鬆花蛋作坊造成什麼大的衝擊的,依然賣的非常好。
韓玉和白澤並沒有忘記紅薯窖裏藏著的金子,這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金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拿出來的,當初拿到城裏換的時候,被認出是前朝的遺留,所以用之前也肯定要處理一下,比如重新煉製成沒有前朝印記的金塊,比如削掉上麵的標誌圖案。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每個季節都有屬於自己值得誇耀的景色。
冬日裏的嚴寒就好像坑裏厚重的冰層,淺淺消融,風沒有當初那麼凜冽,出太陽的時候,已經可以把身上厚厚的棉襖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