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蛇穀(1 / 2)

小個子飛人睜開眼,看了我一下,臉容保持著冷漠與戒備,好像也不願多說什麼,隻回了一句,“肖容。”

所以,飛了這半天,我才僅僅是知道他的名字叫肖容,別的一無所知,而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擅於與人打交道,或者說有點抗拒與人打交道。

他可能受過什麼打擊或傷害,對別人很有戒心。一般能在城市裏生活的,都不會是黑夜城裏來的,而通常會是自小在城市貧民窟之類的地方長大,然後被招收進各種或正或邪的組織勢力。

他們很多都有著不堪回首的經曆,比如我小時候,就是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掙紮的活著,每年都會經曆著各種致命的襲擊,隨時都有可能死掉,這樣的恐懼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所以這種生活狀態也導致了七街專門出產心理變態的瘋子,狂人。

就算是我本人,也基本很難與正常人劃上等號。而事實上,我在七街算是另類,又是接近正常人的另類。

看到他沉默寡言的模樣,我卻不想就這樣放棄,於是繼續問道,“你去過黑夜城幾次了?”

“……四次。”

“我看你年紀也跟我差不多,你是怎麼加入古清風的勢力的?”

“他們找到我,給我錢,訓練我,我為他們工作。”肖容語言表達能力有些欠缺的樣子,語氣也有點生硬,不過我還是聽明白了。

原來是古清風在城市中的勢力發掘了他,然後培養他成為得力的手下。

但是這也有個問題,如果他本來是內城的人,或者本身還有父母的,一般不會願意為一個有城外背景的勢力工作,而他卻去過黑夜城四次了,表明他還是很得到組織的信任,甚至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手下。

那麼,他的身份和經曆也就值得考究。肯定是對城市懷著某種不滿或者仇視,這是我的初步猜測。

這些城外組織勢力在城市中一般都有一個正當的,明麵上的公司或集團,比如上次擄走白靜的那夥人,就是在一家工廠裏,那間工廠顯然就是某個城外勢力的據點。

“你是不是也是在七街長大的?”我一副輕鬆閑聊的樣子,隨意的問道。

“不是。”肖容生硬的答道,他倒是沒有不理睬我的意思,看來應該是不習慣與人打交道,這是一個孤獨或者孤僻的男生。

“那你以前一定有過痛苦的經曆,伯父伯母還健在嗎?”我歎一聲,再靠近一點,與他拉近距離,同時更加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果然,肖容臉上有些痛苦的神色,突然閉上雙眼,拳頭不經意的緊握著,從指關節的發白程度,可以看出他情緒波動較大,充滿了憤怒與哀傷。

“他們,都已經,不在了。”良久後,他才吐一口氣,徐徐回道。

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同病相憐的說道,“我們真是同病相憐,我的父母也已經不在了。”

他有些驚奇的看著我,眼中少了些戒備,更多了些憂傷與痛苦,“起碼你的父母不是被人逼死的,你本可以活得自在一點,隻要不招惹別人,但是我卻不同,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辛苦建立的工廠被人強行吞並了,失去了一切後,他們選擇了自殺,卻把我一個人留在這世上。”

看來他也對我有所了解。

“查到凶手了嗎?哪家勢力?”我也隻好再安慰的拍拍他肩膀,這個親昵動作他並沒有抗拒,看來他是那種非自願孤僻的。

“一區周家。”肖容恨恨的說道。

我也有所了解,前段時間惡補了有關各個勢力的資料信息,這個一區是駱家的地盤,裏麵大大小小的勢力基本都是依附於他們的,所以,這事,也跟駱家脫不了關係。

聽他的語氣,似乎尚未報仇,所以,我安慰道,“別擔心,很快你就有機會報仇雪恨了。”

肖容點點頭,神情也有些輕鬆,“我知道,隻要你肯出手幫我們上麵受傷的高手治療,我們很快就可以恢複實力,返回城市報仇,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七年,相信不會再等多久了。”

肖容在飛行和隱匿方麵有特長,不過戰鬥力比較差,所以憑他自己的力量報仇幾乎是不可能,除非是自殺式的人肉炸彈去跟對方同歸於盡,但是前提是靠得近仇人。

隨著閑聊,我和他的關係馬上拉近了不少,這位孤僻的青年男生顯然朋友不多,不太懂得與人交際,當防備之心一放下,很多話便被我套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