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剛到門口,就發現老兩口子已經在門口翹首以盼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趕緊進屋!”陶文清一看見宋雨嫣就兩眼泛著火光,一個箭步,上去就要去接過宋雨嫣手裏的包。
“阿姨,我自己來行了,下午跟名揚出去買了點東西,耽誤了”,宋雨嫣說話之間,已經進了屋子。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好和諧的氛圍,都丟張名揚在身後,手裏大包小包,沒一個人上來說伸個手幫忙的,直接被無視了,應該說用遺忘比較貼切。
忍了,人還沒進屋,張名揚就趕緊先把手裏的東西丟了進去,也不去管放的亂不亂了,實在是太重了,這大雪紛飛的日子裏,張名揚卻汗流浹背。
“我是不是你兒子啊?是親生的麼?”,張名揚不幹了,這偏心偏的過份了啊,而且明目張膽,毫不掩飾。
“你一個男的,多幹點活是應該的,還能累死你咋地!”,陶文清對於張名揚的“無理取鬧”很不滿意,顯然,她認為張名揚過於懶惰了,就跟某一個人一樣,這不,訓斥著張名揚,眼裏有意無意,斜視著張平,把張平盯的直發毛,最後終於頂不住了,隻好主動的去廚房端菜去了。
宋雨嫣在一邊偷著樂,被張名揚看著正著,衝著宋雨嫣惡狠狠的表情示威,宋雨嫣也不怕,嘿嘿一笑,順便在陶文清的身後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還吐了下舌頭,張名揚這叫一個鬱悶啊,氣呼呼的往沙發上一躺,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別人不關心自己,自己可要犒勞一下自己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
“起來,端菜去!”天不遂人願,這真是自己的親媽,使喚的好順手。
“阿姨,還是我去吧!”,宋雨嫣都能感覺到這赤裸裸的偏袒,也不大好意思再坦然受之了,所以主動的想去做點事。
“哎哎哎,你別動,就讓他去幹,我自己兒子我知道,你越這樣他越懶,跟他爸一個德行,他現在根本就是裝的,再說,他一個大男子整天淨喊累累累的,怎麼行?以後啊,你們過日子,就要讓他多幹點事,不能慣著他,聽見沒?”。
陶文清一把拉住宋雨嫣,傳授治家寶典,一套一套的,甭管有沒有道理,最起碼嗓門到位了,自己認為有理,那就是有理。
張名揚內心早已經哭暈在廁所了,明天我就要離家出走,張名揚委屈著。
“媽,你別說了,我幹活,我幹活還不行麼?”,說這話,心裏卻在想,我堂堂七尺男兒,大丈夫,哼,能屈能伸,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屈服了就是屈服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我說,你教訓兒子就教訓兒子,你扯上我幹什麼玩意?什麼叫跟我一個德行?我能有他懶?”端著菜盤子的張平聽見陶文清教訓兒子還不忘捎帶上自己,而且還是跟這麼懶的兒子在一起比較,所以張平意見很大,提出嚴正交涉。
“幹你的活!”。
聽到張平的話,端著盤子的張名揚差點氣沒把盤子丟了,見過坑爹的,沒見過這麼坑兒子的。
酒菜上齊,圍坐在一起,因為昨天是第一次見麵,所以陶文清難得的破例,喝了酒,今天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喝了。
所以……,把酒撤了,連帶著張平也沒撈著酒喝,眼睜睜的看著張名揚慢騰騰的把酒一步一步的從自己麵前拿走,為什麼這麼說,估計是張名揚為了報複自己老爸開始的不團結,以及拆自己兒子台的行為,張名揚在撤酒的時候特意把酒瓶子在張平麵前晃悠一下,然後才慢慢悠悠的走開,就是要達到這麼一個眼睜睜的效果,才叫過癮。
引得張平火冒三丈,眼神非常的不善,真別說,還真有點嚇到張名揚了,畢竟小時候沒少挨揍,那時候張平就是嚴父的代表,想起來屁股就疼。
酒沒了,精氣神也跟著沒了,張平望著麵前已經準備多時的空酒杯,鬱鬱寡歡,夾了一筷子菜,也是食之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