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士們離開列迪根城的時候,隊伍又壯大了,除了哈丁率部支援,列迪根城的許多戰士也早就不滿多魯亞的壓迫性統治,紛紛主動要求加入。唯一令人擔憂的是,列迪根城的哈馬爾將軍竟然從關押的地方逃走了,所有人都被他表現出的遲鈍和服從蒙蔽了,沒想到他看上去臃腫的身體裏潛藏著貓一樣矯健的身手,沒有任何人發現一丁點蛛絲馬跡。
“他弄丟了列迪根城,米謝爾王子不會放過他的,他一定裏找地方藏起來頤養天年了。”有人猜想。
“他那樣的人,但願吧。”希達有些擔心。
要去迪魯要塞,就一定要經過一個叫做瓦侖的海港,熟悉風土人情的的人都顯得很高興,因為瓦侖是阿卡內瓦大陸上非常著名的自由貿易港之一。就算是在這樣許多強大的國家都麵臨亡國的危機的時候,瓦侖鎮仍然能夠保持獨立自治和繁榮的貿易,其秘訣當然是——巨額的稅金。年輕的戰士們都興奮起來,畢竟,瓦侖是戰亂中難得的靜土,更何況那裏的啤酒和美人也是遠近馳名的。
所有人都一致同意在瓦侖休息一晚,和天堂擦肩而過可是會使戰士們不安的。況且連日的奔波戰鬥也確實值得嘉獎他們一個輕鬆的夜晚,在從未發生過戰爭的瓦侖鎮。
瑪爾斯和騎士們換了便裝打算好好的享受這個難得的假日,瓦侖鎮也的確不負盛名,白天到處是熱鬧的集市,到了夜晚更是擠滿了沸騰的人群,餐館傳來誘人的香氣,酒館裏的喧鬧一浪高過一浪,身材又辣又野的美麗女郎頻送秋波。沃爾夫不遠不近的跟在瑪爾斯身後,不耐煩的打發掉第N個上來搭訕的嬌豔女人,他突然有點佩服走在前麵的瑪爾斯,瑪爾斯帶了哥頓在身邊,親昵的攬著哥頓的腰一路說笑,偶爾飛快的低頭啄上一下。惹著周圍的女人都頗為羨慕的看著他們,卻少了類似沃爾夫這樣的煩惱。
瑪爾斯選了街角一家看上去頗有特色的小酒館走了進去,馬上就被角落裏一個落寞的紅色身影吸引住了。走近一看,果然是華蓮,瑪爾斯順勢奪下了他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上好的杜鬆子酒,可是太烈了,不適合受傷的人喝。”
竟然毫無防備到被人從手中奪走酒杯,發愣的華蓮回過神來,看到瑪爾斯笑吟吟的端著自己的杯子稱讚杯裏的酒。
“謝謝……殿下的……關心,我保證喝過酒後……我的劍隻會更……鋒利。”華蓮明顯已經喝了不少,他搖搖晃晃的搶回杯子,卻發現杯子已經空了,瑪爾斯還在旁邊坐了下來。
“怎麼一個人出來喝酒?還是……”瑪爾斯看看周圍,沒有看到應該在附近的那個人影,“還是哪個誰把你丟在這裏?”
“不用……你管。”華蓮覺得瑪爾斯的距離令他有些頭暈,便使手去推。
“你可是我重要的部下,把你丟在這裏的人一定是個傻瓜,如果換了我,絕對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瑪爾斯捉住華蓮的手將他攬入懷裏,朝著他因為酒精的關係變得濕潤豔紅的唇吻下去。
結果華蓮的頭一歪,咚的靠在瑪爾斯肩上,竟然——睡著了。
瑪爾斯那個落空的吻在空中呆了一陣,變成了苦笑。
將熟睡的華蓮交給沃爾夫和哥頓帶回住所,瑪爾斯叫了一杯啤酒重新坐下開始搜尋這座小酒館裏是否有新的目標,結果卻頗令人失望。瑪爾斯完全把沃爾夫“留在這裏等他回來”的叮囑拋在了腦後,走出了這間小酒館的門。
夜風吹來,空氣中飄著好聞的淡淡鹹味,這裏是海港啊,瑪爾斯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追著那清新的鹹味,瑪爾斯找到了一個僻靜的海灣,燈火已經離得很遠了,海浪在和風裏溫柔的摩挲著沙灘,發出好聽的聲音。更令人愉快的是,有一個海中的精靈正在離岸不遠處沐浴,他優雅的捧起水清洗自己卷曲的耀眼金發和肩上光滑的皮膚,一舉一動都彰示著他高貴的身份和良好的修養。
那是人類的男子嗎?
瑪爾斯被深深的吸引了,他踩進海浪裏,驚動了那個精靈,他看見瑪爾斯隻稍微愣了一下卻沒有要逃走的意思。
瑪爾斯笑了,脫下衣裳走到那個精靈身邊,他比遠看要高大結實多了,白晳的皮膚很誘人,帶著不明笑意的臉絕對是自己見過的男子裏最英俊的,金色的瞳孔裏清晰的映著目空一切的驕傲。
金色的瞳孔?那是妖瞳,隻有把靈魂賣給魔鬼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睛,他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魔物。
那個金色的魔物微笑著將唇貼上來,和瑪爾斯交換了一個濕淋淋的吻。
瑪爾斯的手撫上了他的背,感覺竟一點都不陌生,仿佛自己早就在某個地方撫摸過他千百回一樣,而且這個氣息也十分的令人懷念,即熟悉親切又模糊的遙遠。
他到底是誰?瑪爾斯一邊貪婪的吸吮著對方嘴裏的空氣一邊絞盡腦汁的回憶和這個金色魔物有關的蛛絲馬跡。可記憶總是那樣不真切,像是總在一個模糊的夢境裏徘徊,濃濃的霧,看不清也摸不著任何東西,有的隻是某種靈魂的牽係。
最後瑪爾斯就沉浸在了這深深的迷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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