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88 我會報警(1 / 3)

許寧川是被高爾夫球杆敲到身上,加上許老太太尖聲叫著,直接刺激到他的耳膜,才緩緩睜開眼的。

許老太太的身影就在他的頭頂上方,身上暗紅色的外套因為急促的喘氣而顯得上下起伏,而她的臉色,用難看已經不足以形容。

腦袋漲漲的,宿醉後的難受讓許寧川皺眉。

他緩緩坐起身,目光落在老太太手裏的高爾夫球杆。

“媽,一大早的,你這是做什麼?”

這麼問出聲,卻覺得手臂一陣疼痛,許寧川抬起左臂一看,皮膚上留下一道紅痕。

顯然是高爾夫球杆打後遺留下來的。

“我做什麼?我想問問,你們做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這是要考驗我的心髒嗎?你們是兄妹啊!”

不管如何,老太太的骨子裏跟許建國一樣,傳統到極點的女人。

盡管她心裏對於已經慢慢勸不住的兒子有些失望,但她仍然認為這是她的兒子。

地位跟許婧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

許老太太清楚地知道兒子是她花一千塊錢買回來的,卻是真的將許寧川當兒子的,而他們發生了這樣的關係,顯然超出了許老太太的預期。

她歇斯底裏的聲音之下,襯得許婧小聲啜泣的聲音像貓叫一樣,幾乎聽不見。

許寧川順著老太太的手指,緩緩轉過身。

兩雙眼睛頓時對上,許婧眼眶微紅,縮緊了身體坐在她的旁邊。

“許婧!”許寧川的心髒一縮,這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叫出來。

他在許家沒像這一刻這般失控過。

她不停地將被子扯到身上,顯然底下什麼都沒穿。

“哥。”許婧含著眼淚,嗚咽著叫了一句,聲音怯怯的,又帶著一絲指控。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許寧川的臉沉得幾乎能滴出墨汁。

因為他發現被子底下,自己的身體也沒有穿任何衣物。

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幾乎被這個認知氣得渾身發抖。

昨晚,許婧做了半夜的心理準備。

為的就是在事情被暴露之後,應付他們的說辭,已經自己應該有的表情。

她不善於表演,但在她打了無數遍的草稿之後,她的那些不安都被拋開,幾乎是一道道程序一樣,她開始慢慢哭訴。

“媽,我隻是進來給我哥掖一下被子,後來他突然睜開眼,我有反抗的……”

許老太太拿著高爾夫球杆的手在發抖。

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女兒被寧川……

這樣一想,她更無法接受,一氣之下,直接暈了過去。

許婧睜大眼,“啊”的一聲尖叫。

“媽,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她從床上爬起來,腳剛剛碰到地板,卻發現自己此刻衣不附體。

她急急忙忙地將許寧川的浴袍套到身上,再房間裏大喊張姨。

“夠了,閉嘴!”許寧川怒喝一聲,止住許婧的聲音。

他的視線像兩道利劍,直直朝著她身上發射。

許婧嚇得腿軟,低著頭,不敢看許寧川的眼睛。

他深吸了口氣,將煩躁和怒火壓下。

因為身無片縷,許寧川將底下的床單抽出來,卻看到白色的床單上飄了兩朵血花。

許寧川的眸子一沉,冷笑。

多了一個女人的床上,突然多了一些血跡,是什麼,光顏色都可以說明一些東西。

“你若是在放聲大叫,引來張姨等人,盡管試試。”許寧川冷冷扔下一句話,任由許婧扶著許老太太。

他拿被單裹著自己的身體,這一刻突然覺得很惡心,也很厭惡。

雖然不在許家常住,但偶爾也會住幾天的,許寧川在衣櫃拿了自己的衣服,進入浴室,將被單扔到一邊,換上自己穿的衣服。

等他出來,許婧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低著頭看著地上,但老太太卻被放到了許寧川的床上。

許寧川用冷水撲到自己的臉上,幾度的天氣,冷水的效果很快發揮,瞬間他的腦袋便清醒了一大半。

他記起一些事情,包括許婧說的老太太中餐和晚餐都不吃,甚至拿了她的身份證去換房卡。

許寧川不是沒有過醉酒的經曆,但是這一次卻懸乎至極,許老太太吼了半響他完全沒聽到。

“怎麼可能?”

“哥,你在說什麼?”許婧聽到他說了幾個字,卻不知道說什麼,戰戰兢兢地問。

許寧川抬頭,看著對麵姿容俏麗的許婧。

第一次,他覺得這個妹妹無比厭煩。

“從今天開始,不要叫我哥。”許寧川沒多看她一眼,將床上的許老太太抱起來,走出房間。

張姨正在門外等。

見房間啪的一下開了,嚇得往後退。

許老太太被許寧川打橫抱在懷裏,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明明剛才還上樓叫少爺的,怎麼……

“讓開。”許寧川定定看了張姨幾秒,冷聲命令。

他抱著許老太太下了樓,放在沙發上,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許家真正用到家庭醫生的時機少之又少,因而電話打了大半個小時,家庭醫生也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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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到的時候,許老太太已經悠悠轉醒了。

許寧川讓家庭醫生給許老太太做個簡單的檢查,這一次,許老太太看著他的目光都是憤恨的。

“不用,我沒病不會死,做什麼檢查?你給我走開,還有屋子裏的人,全都離開,集體放一天假。”許老太太喘著氣坐在沙發上,指著周圍的一個兩個三個,聲音尖銳刺耳。

許寧川在等老太太醒來的過程中,已經起了一些疑惑。

老太太的做法這一次倒是很拎得清,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

想到這裏,許寧川冷厲的視線望向許婧。

他不認為自己在沉睡狀態還能做點什麼,尤其是已經疲倦至極的情況下。

等傭人和家庭醫生全都離開,許老太太命令他們:“你們給我跪下,對著你爸的牌位跪,我看看你們的臉皮多厚,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

許建國還有一個牌位在許家,有時候老太太想他了,就會對著他的牌位念念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