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個一直無關緊要卻留在自己身邊的事物,突然離開一般。還是叫人,耿耿於懷很久。
“誰說習青冷冰冰了?”於淨皺著眉頭問。
“哎,那個該死的丁可,真的跑了第一啊?”白小七再次扯開話題。
“對,第一。”於淨歎息道。
“誰說習青不是冷冰冰的了?”白小七看著低落的於淨,不再忍心扯開話題。
於淨,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問。
“我說的,習青不是一個冷冰冰的人。”於淨十分肯定地回答。
“為什麼?”她問。
“隻有不了解他的人,才會說他冷冰冰,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而已。”於淨說。
那一刻,白小七突然有點驚訝,於淨對習青那樣的熟知。其實,習青如她所說,的確隻是個不會表達的人而已。
“那個,班花給習青寫情書?”白小七再次問。
“對。我先前追上去時……”於淨強撐著說,剛剛好聽見,她給他表白。
“那你,是怎麼想的?”她問。
“我,能有什麼想法。我就隻有成績好而已。”於淨低頭說完,轉身走了。
那是白小七見過,最為難過的一個轉身。孤獨,而又決絕。
原來,每個人無論多麼優秀,卻都會在原地,為自己畫了一個牢,獨自在裏麵,默默哀傷……
回到教室,於淨趴在桌子上將頭埋進臂彎裏,像一隻受了傷的鴕鳥一般。
白小七默默地盯著她,手裏隨意地翻著書本。
身旁的韋語成,手放在書本上,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前排的於淨看。
“喂,習青,我愛你。”身後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我給你寫的情書,你為什麼不回信?”
白小七幾乎和於淨同時轉過身去,看著他們。
原來是他們的班花。站在習青的身旁,大聲喊道。
“你有病啊?”習青抬起頭,驚訝地問那個女生。
“我愛你,習青,我愛你。”那個女生執著的喊道。身旁很快圍滿了看熱鬧的同學。還有男生吹起來口哨。
那一刻,白小七突然覺得,自己第一次的表白,不夠轟轟烈烈。
“你神經病吧你?”習青說完這一句話,低下頭看書。
那個女生,鄙夷地看著他問,“習青,莫非你真喜歡白小七?我都觀察你好久了,莫非是真的?”
“你有病吧你。”這一次,習青抬頭,狠狠地瞪著她罵道。
“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白小七,她哪裏好?整個一太平公主,不,整個一太平恐龍女。”那個女生惡狠狠地看著白小七。衝著習青喊道。
白小七愣住了,她半張著嘴巴,看著眼前上演的這一幕。誰說的,每個人都會在原地,為自己畫了一個牢,獨自在裏麵,默默哀傷?這個女生就不是,你看她那個張揚霸氣的模樣,活脫脫一個猛女。
“你喜歡習青,為什麼罵我?”白小七聲音尖利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