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其間龍陽上人出現過幾次,不過在看到何塵入定的狀態後,也沒有打擾他,隻是凝視著他,目光中滿是熱切與讚賞之情。
洞窟外,霞鳳山上,北風烈烈,樹木的枝條互相擺動著,發出蕩空的聲響。
“虎哥,都已經五天了,那小子跑到哪裏去了?從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就是不死也指定殘廢了,為何卻尋不到蹤跡。”山上一處蔽風的石縫處,五名身披獸皮大衣的漢子,圍著一堆柴火,其中一名長相普通的漢子對著他對麵的彪形大漢說道。
這彪形漢子正是潘府的血虎,此時他懷中抱著酒壺,臉上有著幾分醉意,聽那人一說,登時惱怒了起來,晃悠著站起身子,又大口喝了一口酒水,張嘴罵道:“這個潘老頭,用我的時候,說的比唱的好聽,如今那,咱兄弟是有點辦事不利,可他也不看看我血虎在江湖上的名頭,老子他娘的還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說完,血虎將手上的酒壺一摔,臉上現出張狂的神色。因為就在昨晚,血虎領著四兄弟又回潘府,後被潘仁大罵了一頓,說其沒找到劉塵,導致潘豹的屍體如今還沒有下葬,的虧是冬季,如果是夏天還不得臭啊。讓幾人找不到劉塵,就不讓他們回去見他了。
血虎五人又被罵出潘府後,鬱悶之極,從紫雲城買回點酒肉後,就在山上尋了處背風的地方,生起火來,溫上酒後,幾人從昨晚歸來,一直喝到現在。
聽完血虎如此說到,其餘四人也紛紛點頭讚同他這大哥的這一番話。
“哈哈,爾等不願跟那潘家老兒,不如加入城主府,如何啊?”一聲大笑傳來,緊接著是一道青色身影,出現在五人的視線中。
“媽的,敢偷聽我兄弟說話,不想活了你。”坐在血虎對麵的漢子,罵道,手欲去拿放在地上的長劍。
“噌”一根三寸小劍,一晃眼,飛至那漢子的手邊。
嚇的那漢子,手猛的一哆嗦,立時酒醒了不少,看清那枚小劍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玉麵書生,奪命飛劍,玉琳璃!”那漢子,瞪著大眼,說道。
“原來是城主府玉琳璃,玉兄啊!久仰啊!”血虎撲騰一聲,站起來,衝著那遠處的青衣,拱手說道。
“哼,看來潘府的血虎倒是徒有虛名啊,潘家主讓你們來尋找那劉塵的屍體,你們倒好,卻在這喝酒吃肉。”青衣男子也不回頭,依舊背對著他們,指責道。
“那不勞城主府費心,我兄弟自有辦法找到的,”血虎麵皮微抖,說道。
“就是,我潘府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城主府來操心了。”其餘四人中的一人,氣勢軒昂的說道。
“四弟,休要多言!”血虎輕斥道。
說話的那名漢子,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血虎,我也懶的管那麼多,還是直說好了,現在潘府與城主府做了交涉,你五人從今日起,全權有我負責,一道追查劉塵的下落。”青衣男子扭過身來,隻見其麵皮較白,眼睛頗大,嘴唇略薄,一身青衣,兩手空空。此時其翻了個白眼,衝著血虎說道。
血虎臉色一黯,看了看玉琳璃,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四兄弟,嘴巴張了張,沒有言語,衝其不情願的施了一禮,呆立在那裏。
四人看血虎如此,都氣呼呼的衝其擺了擺手,也皆是一副良家婦女進妓院似的表情,不情不願。
何塵此時處在一個頗為玄妙的境地,他閉著眼睛,內視著體內的狀況,看到其間丹田部位,有兩團氣息盤踞在那裏,其中一團呈火紅色,似一堆熊熊大火一般。另一團氣息則呈乳白色,似是雲朵一般,一動不動的漂浮在那裏,與火紅色的氣息,隔空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