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塵在客棧中休整了兩天時間,因為他隱隱感覺到,前幾日在那場戰鬥中,讓他有著一絲頓悟,因此在客棧中,一邊鞏固境界,一邊探尋那絲頓悟。
在第三天頭上,他從店小二口中得知潘府與城主府的人馬已經從霞鳳山上撤了下來。
之後因為還未能尋到他半點蹤跡,潘仁大發雷霆,但無可奈何。
時隔八天,潘豹的屍身早已有了發臭的跡象,一塊塊屍斑在身體表麵浮現了出來,本來的麵目,現已有點模糊。
潘仁為了不讓屍體進一步惡化,請了一位略懂鬼道的高人,用一些術法鎖住屍身,減緩了屍體的腐爛。
可畢竟已經過去了八天時間,如果不是現在正處於寒冬臘月,估計屍體早已腐爛的不成樣子了。
如今那何塵依舊沒有半點蹤跡,潘仁著急了起來。他起先放出過話,要生擒何塵,然後用他的頭來祭奠潘豹。
可是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何塵不但沒有音訊,還折損了一幹人手,如果再過兩天還擒不到何塵,那豹兒的屍體,真的是要將潘府都熏的臭哄哄的了。
潘仁左思右想,尋找著對策,如果此時下葬,那麼必定會有人說潘府能力不足,這麼多天還抓不到一個毛頭小子。如果不下葬,屍身發臭,潘府上上下下,怨聲載道。
因此,他左右為難。
潘府。
潘仁正在潘府花園的涼亭中來回踱著步,隻見其一手握拳,一手持掌,右手的拳頭不停的砸在掌心上,臉上愁容鬱積,嘴上念叨著“如何是好。”
因為較之三天之前,他還是自信滿滿,以他對血虎幾人的了解,抓回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事與願違,三天前的晚上,管家的幾句話,讓他慌了神。
“血虎已經遭了那劉塵的毒手,聽說就連城主府的玉淋漓也身受重傷,現在他們都應該從霞鳳山上撤了下來,守住了通往霞鳳山的各個路口。請家主定奪。”
潘仁起初聽到管家如此說到,心裏還是半信半疑的,一來血虎幾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而那劉塵,他了解的很,自幼受豹兒欺辱,能有什麼本事。
後來,一封飛鴿傳書,讓他確信無疑。
信是城主府發來的,上麵內容大概跟管家說的沒有二樣,隻是後麵也說了一些讓他匪夷所思的內容,讓他的心不由的顫抖起來。
於是,潘仁當即下令讓潘府的眾人從霞鳳山,抽調了回來。又叮囑管家上靈雲宗去請潘峰回府。
潘峰數日前收到靈雲宗傳喚,回了山門。
………
此時潘仁心中早已沒了主心骨,在亭中焦灼不安的等待著潘峰。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亭外響起了一聲呼喊,仿佛一道利箭一般紮在他的心上,讓他心神搖曳,不由心中大喜,忙扭頭看去。
隻見管家身後,潘峰邁著大步向他走來。
“峰兒,”潘仁不禁喊道。
潘峰疾走兩步,來到潘仁麵前,躬身一拜,口中喊道:“父親。”
“父親,孩兒才離開幾日,您就憔悴成這樣了。不知那何塵可曾抓到。”抬頭看著潘仁的麵貌,潘峰心中一痛,說道。
“唉,別提了。
潘仁擺了擺手。
“怎麼了?難道有什麼變故?
潘峰瞧得父親這幅表情,心中吃了一驚問道。
“大少爺,您還不知道吧,那何塵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得了什麼奇遇吧,三天前在霞鳳山頂擊殺了血虎幾人,就連城主府的玉淋漓也身受重傷。”
亭中的的老管家插嘴說道。
“此事當真?”
潘峰一臉顯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潘仁,眉頭微皺。
潘仁無語,無奈的點了點頭。
瞧的潘仁如此一副表情,讓他心中不由一痛,依稀記得以前父親哪裏有過今日這般無奈。
於是他心中不由一狠,臉上劃過一絲厲色,問道:“那父親此次喚我回來,可還是為了那何塵?
潘仁臉色微變,沒有吭聲,轉了身去。
“不是為他,還能有誰?老管家接去話茬。
“這個小鱉三,早知當日就將其擊殺。不然後麵怎可能會生出這麼多事端。”潘峰咬牙切齒道。
“哼”潘仁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