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小泥屋裏,我們圍在一起。
外麵雨下個不停,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一直黑壓壓的,弄得人很鬱悶。
“靠!你說我上輩子造什麼孽了,老天這麼整我!”林瑞坐在地上,捂著身子齜牙咧嘴的說著,他坐的離老彪很近,大概還是害怕地上的東西,急於尋求安全感。
“我看這雨還得再下一陣才能停。”老彪不理林瑞,看著外麵的大雨,重重歎了口氣。“東西怕是會泡壞不少。”
“你再擔心也沒用的,還不如乘著機會休息會兒。”影姐說。
老彪沒說話,隻歎著氣。
不知道為什麼,撂下裝備後,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不過當時為了保命,別無他法。大家就這樣在泥屋裏休息起來,這泥屋遠比想象的結實,外麵大雨如斯,裏麵愣是一滴不漏!這讓我嘖嘖稱奇。
等到我再醒的時候,天已經晴了,因為沒表,也不知現在什麼時候,隻覺得肚子餓的呱呱叫,怕是到中午一、兩點了。
我看著老彪在門口抽著煙,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火,我叫醒林瑞,其他人也逐漸醒來。
“我們走吧。”老彪扭回看都醒的差不多了,“得趕快拿回我們的東西。”
剛下完雨,地上都是泥,我們一路踩著草很快到了之前撂下裝備的地方,包已經濕透了,因為壓著草,倒是沒有粘上泥。
老彪他們又四下找著丟下的東西,我就靜靜地看著。
我們的東西淋濕不少,不過倒是影響不大,大多東西都是防水的,像探照燈,打火機之類,壓縮餅幹更是早就密封了,所以除了濕透的包有點麻煩,其他的問題都不大。
三子的東西大多也密封著,倒是那根電棒進了水,不知道曬幹後能不能再用。
吃了些壓縮餅幹,我們拎著各自的包,朝著那被電死的不知道是什麼四腿生物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走走歇歇,到了快傍晚的時候,眼前竟忽然出現了一片樹林,我們加快速度,很快到了這片樹林前。
我看這眼前綠油油的樹林,老彪正打算進去,林瑞忽然說,“咱們別進去了吧,萬一在裏麵再遇到螳螂怪咋辦。”
“是啊,林瑞說的沒錯,小心使得萬年船。”影姐說。
老彪左右望了望樹林,見看不到盡頭,點了支煙,“也是,那我們就在樹林邊休息吧。”
說罷,老彪把濕透的背包放在地上,取出裏麵所有的東西,晾在地上,走到到樹林邊緣拾柴火。
我做完這一切,到樹林裏也要幫忙,找了半天才想起剛下了雨,木頭都是濕的。
找了了半天,最後終於是找到了一點幹柴和易燃的幹草,雖然還稍有些潮濕,不過勉強能用。
大家又找個山坳,在裏麵生了火,天已經漸漸變黑,大家圍在火堆旁邊,喂了喂肚子,開始漫無目的的聊天。
“老彪,咱這又不是打仗,蹲在這戰壕裏幹啥?”林瑞抽著煙,順手遞我一根。
“有沒有文化,這他娘的是山坳,誰閑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挖戰壕!”我推回他的手,謝絕了好意。
我是不抽煙的,記得小時候好奇試著抽了一口,瞬間一股辛辣冒上鼻頭,眼淚唰唰直流,後來就在沒碰過。
“晚上降溫降得厲害,山坳裏能留住點熱量,不然在外麵得活活凍死。”老彪和林瑞一樣冒著煙。
“倆煙鬼。”影姐嘀咕著,聲音誰都能聽清,老彪和林瑞手一僵,隨即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