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裏山中間一個突出的小山峰的半山腰,一條涓涓小溪從上往下流過,小溪的水流很小,若不是有因為剛下過雨,這條小溪應該都是幹枯的。小溪蜿蜒向前,到了一個小石崖,陡然墜下,白色的水流像個小瀑布,飛流十幾米便到了底,下麵是個百多平米的小水池,清澈見底。
小石崖和水潭周圍,泥土不見,露出一塊塊或大或小、或方或圓的石頭,其中池塘邊最大的一塊石頭上還有三個刻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字:快樂崖。若不走進,很難發現,在巨木和草叢的包圍下還有這樣一處像童話中一樣的美景,這裏就是楊佐兒時心中的聖地—快樂崖!
楊佐腦海中浮現兒時和玩伴們一起在這裏光著屁股打鬧嬉戲的場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不過楊佐又有些許傷感,那個時候無憂無憂的快樂時候是不可能再有了,快樂崖依然是快樂崖,甚至比以前更加的漂亮,但是一起嬉戲的人卻都不在了,即使再聚到一起,也不能再像兒時那樣一起跳水、遊泳、打鬧了,正應了那句“物是人非”。
不錯總歸是有個美好的回憶,有了這些回憶,也就不該有什麼遺憾了。
站在快樂崖邊,回憶了一番兒時的趣事,一邊拿出了手機,趁著夕陽的餘輝,對著快樂崖拍了幾張照,楊佐就回去了,往事隻待追憶,眼下他還有事情要做。
回到地裏,天色也完全黑了,下地的村民也都回去了,楊佐也開始了他的活,進入空間打一桶水,然後倒在上次留在空間裏麵專門用來澆水的鐵桶中,然後提著水桶出了空間,給剛種下的菜種子澆水,不過澆菜不像澆樹,加上這地本來就不缺水,這空間水隻是為了增加生長速度,所以需要一桶水就可以澆一大片。
不到二十分鍾,楊佐就澆好了空間水,把鐵桶再次放進空間,楊佐朝家裏走去,不過貌似養在空間水坑裏的那條魚又大了一點,難倒真的出錯覺了?
回到家,楊佐不用像往常那樣,躺在床上無聊了,因為可以上網了。
再次登上十幾天沒上的扣扣,十幾條信息彈了出來,大都是一些以前的同時、同學,也都是問楊佐怎麼這麼久沒有上線,幾個知情的人也都問楊佐回家過的怎麼樣,總歸都是問候,不過哪個是真情,哪個是假意,不用說,楊佐知道,發信息的人也知道。
楊佐簡單的回複了幾個大學同學,也就不再理這些了,用數據線連上手機,把今天拍的快樂崖傳到了空間裏,想了想,楊佐又把網名給改成了自己的名字,就不再管扣扣,去網上搜了一些關於銀杏樹苗種植初期的注意事項看了起來。
楊佐以前的網名有些俗氣,叫“瀟灑哥”,不過他覺得挺適合他的,現在他可是承受不起“瀟灑哥”這個名號了,所以幹脆改了,改成了自己的名字,一個表示從新開始,一個是表示做回自己。
正看著資料,扣扣又滴滴的想起,楊佐彈出來一看,是以前的大學同宿舍的死黨三飛,三飛是外號,大名顧飛,因為在宿舍排老三,所以大家都叫他三飛,雖然叫飛,可是三飛跳起來都費勁,是個又矮又醜的胖子,所以也叫三胖子。
三飛:“大佐,你傳空間的照片是哪啊?這麼漂亮!”
楊佐:“老家山上隨便拍的。你有事沒有?沒事別煩我。”
人說真正的朋友就是這樣,平時不聯係,一聯係就得先拌拌嘴。
三飛:“別啊,哥哥,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剛聽說你辭職回家了,這不是來慰問一下撒。”
楊佐:“說正事。”
三飛:“這就是正事啊,那照片真是你老家山上的?”
楊佐:“怎麼?想過來看看?”
這個時候,楊佐也知道三飛要放什麼屁了。
三飛:“哈哈,我主要是想過去看看哥哥你,別的都無所謂,正好馬上五一放假了,我和幾個同事正商量著去哪玩玩呢,我本來不想理他們的,可是他們非纏著我,正好我又想去看你,哥哥你看幹脆我就帶幾個同事到你那過個五一怎麼樣?”
很長一段話,其中一大半是廢話,同學四年一個宿舍,楊佐自然知道這麼長一段話中的重點是什麼。
楊佐:“幾個?”
三飛:“加我一起四個。”
楊佐:“可以,不過我沒錢,隻管吃住,別的你自己搞定。”
三飛:“那是必須的,哥,那就那麼說定了,我馬上去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