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人民醫院重症室病房裏,何少清安詳地躺在病床上,他帶著輸液管的左手被坐在床邊的季安琪緊緊地握著。
此時季安琪麵目憔悴,相比前幾天何少清剛住進醫院時,更顯消瘦了。不過那張疲倦不堪的麵容下,那雙犀利的眼睛卻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老公,再等等吧,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幫你報仇了,季暖兮那個小賤人肯定會被安瑩的腦殘粉和媒體攻擊得無處容身……到時你們就是想不顧一切的複合,也沒有人會支持,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了,。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剛剛季安琪在心裏咒罵的對象——季暖兮出現在門口。
“季安琪,你為什麼要汙蔑我?”
季暖兮一路上忍在心裏的怒火,在看到季安琪的一時間,仿佛有了發泄口。
“何少清明明先是我男朋友,是你從我身邊把他搶走的。你流產是你活該,惡有惡報,你幹嘛又把這件事懶在我身上,還說我是找人把你推掉致流產的,你究竟有沒有臉啊?!!”
麵對季暖兮的指責,季安琪臉上沒有太大的波動,而是輕輕地把何少清的手放回床上,然後緩緩站起身體來,用手指著被包成木乃伊的何少清問季暖兮。
“我記得我被采訪的時候,說的不隻有這兩件事,何少清被人打的事,你怎麼不否認呢?”
“我……”
隨著季安琪的手指望去,看到那個意氣風發的何少清現在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季暖兮心裏那團火也隨之熄滅,氣勢一下子也減弱了很多。
這是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季暖兮第一次見何少清,她也沒想到霍昱寒下手會這麼重,自覺理虧的她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妹妹啊,你還是這麼天真!”
明明是自己先網上抹黑她的形象的,可是現在她在自己麵前卻覺得理虧。季安琪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說。
“這個世界有兩種瘋狂得不能用常理來形容的生物,暖兮,你知道是哪兩種嗎?”
“哪兩種?”
季暖兮突然一陣寒栗,毛孔悚然地她後退一步靠在病房的大門上。
今天的季安琪非常反常,太過冷靜了,仿佛在策劃好什麼陰謀陷阱等她到來。
“一種叫腦殘粉,另外一種叫狗仔隊。”
季安琪說完話後,朝著季暖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還沒等季暖兮反應過來她究竟在亂說什麼,她就拿起擺在病床邊櫃子上的花瓶,用力往頭上一砸。
“妹妹,不要打我,我不敢了,我之後不會到處亂說,真的,不要再打我了!”
季安琪在用花瓶砸腦袋的同時,還一邊大聲怪叫。
與此同時,病房的外麵馬上圍上一群人,他們有的拿著話筒、有的抬著攝像機、又或者舉著有關安瑩的周邊。
“季暖兮小姐,我是XX報道的記者,請問你姐姐季安琪小姐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現在用花瓶砸季安琪小姐,是在威脅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