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長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僵持,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就連眼珠子也一動不動的。
很快,一條紅中帶白的血液從他眉心的洞口中流出,緊接著他整個人就倒在鋪著名貴地毯的地上,那雙哀求的眼睛漸漸布上一層灰色。
這時霍昱寒抬起拿著手槍的右手,吹了一下還在冒煙的槍口。
整個過程霍昱寒的眼眸都平淡如水,仿佛被他用手槍點了眉心的副部長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
然而旁邊的季暖兮可是嚇呆了。
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啊,霍昱寒居然連說都沒有說一下就開槍打死,真是太冷血了,冷血到讓她感覺眼前的霍昱寒僅僅是一個披著她心愛男人的外皮和名字的惡魔。
“霍總,您解氣了嗎?”
一個部級的高官被人用槍射死在自己麵前,炎黃鐵旅的隊長臉色始終都是麵帶微笑的,一點也沒有把霍昱寒這個殺人凶手抓起來的意思。
其實把國防部的副部長帶來這裏之前,他就已經請示過最高首長了,最高首長是這樣和他說的。
“這件事錯在我!當初是我拍著胸脯向他保證的,一定會保證他的安全,然而今天我失言了。為了能夠讓霍昱寒消消氣,那個叛徒就交給霍昱寒吧,那個叛徒的下場就由霍昱寒說了算。”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把副部長這個人的性命交到霍昱寒的手上,是殺還是刮,霍昱寒完全不需要負任何法律責任。
“你回去吧,我希望今天的事不會再有下次。”
霍昱寒往實木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一邊擦著自己粘著副部長血液的手,一邊風輕雲淡地說道。
“是,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
炎黃鐵旅的隊長和一名伴隨左右的隊友走了,躺在別墅大廳裏的屍體也不見了,並且地上那張被鮮血染紅的地毯也重新換上一張。
別墅的大廳再一次回複成那個高貴,典雅的風格,一點都看不出來前不久還有人在這裏被殺。
“霍昱寒。”
炎黃鐵旅走後很久,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季暖兮才開口說話。
“什麼?”
霍昱寒從廚房了走了出來,此時他的身上係著一條圍裙,手上還拿著炒菜鏟,看樣子他是在廚房裏忙活季暖兮和安安、樂樂的晚飯。
“我想了好久,我們還是離婚吧,我們以後各過各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
季暖兮從沙發上站起來,那雙明澈的大眼眸看著霍昱寒。
“……”
聽到季暖兮的決定,霍昱寒臉上的表情頓時怔了怔,然後才落寞地說道。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別看剛才擊殺國防部副部長那一幕很嚇人,可是比這還要血腥的霍昱寒在這三年裏也經曆過不少。
趁著野心家還沒有重視季暖兮的時候,把季暖兮送出國外好好地隱藏起來,他不希望季暖兮和安安他們也過上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不要,我不要爸爸和媽咪放開。”
然而這時,在院子裏和大熊貓與羊駝玩耍的安安和樂樂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大廳裏了。
他們牽著霍昱寒和季暖兮的手,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不想再過著沒有爸爸的生活了,我要爸爸和媽咪一起陪著我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