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擇手段暗試探(1 / 3)

鳴蟬中了毒!燕洛雪的腦子好似炸開了一個悶雷,她更暈了,怎麼會?周善文心急火燎,絕非是開玩笑。那,是有人下毒,還是無意間倒黴?

燕洛雪本能地看向秦慕蕭,秦慕蕭的神情有些冷,但很鎮定,他說道:“不會有事,你放心,起來吧。”

三人迅速回到秦慕蕭所在房中,鳴蟬躺在外間床上,臉色呈現慘白之色,嘴角有一絲血跡,昏迷未醒。

秦慕蕭並未去為鳴蟬診脈,隻是站在床邊靜靜看著鳴蟬。燕洛雪順著他的視線,見他盯著鳴蟬嘴角,她拿出一方帕子,上前,小心擦拭,然後遞給秦慕蕭,秦慕蕭接過,湊近鼻尖,略聞了下,然後問道:“善文兄,你發現鳴蟬時,她是什麼樣子?”

周善文說:“屬下想找莊主,走至窗下,就聽到她連聲呻吟喊痛,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就闖進去,她倒在地上,手捂著胸口,滿臉是汗。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她中毒了,然後就昏了過去。”

“當時沒有別人在場?”秦慕蕭又問。

“沒有!隻她一人在屋。”周善文說著,把疑惑目光投向燕洛雪。

燕洛雪皺眉,心想,這真是荒謬!看她幹什麼?她和鳴蟬相處幾天了,都可說是貼心朋友了,她會給她下毒?動動腦子!

秦慕蕭卻並沒有看燕洛雪,他神情顯得很疲倦,說道:“此毒喚作……”

“此毒喚作‘離人心上秋’”一道嬌柔聲音在門邊響起,秋月憐身穿一身湖藍色軟羅衣裙,俏生生倚在門邊,嘴角含笑,仿佛剛才的滿臉愁苦隻是燕洛雪的眼花。

“阿蕭,你果然還記得這‘離人心上秋’,傷離別,心欲碎,你可知當年你決意離開,我的心就如同蕭瑟秋天。”秋月憐說著傷情話,眼波卻笑盈盈劃過燕洛雪。

“姐姐何必舊事重提,當年你傷心難過,可服了這‘離人心上秋’,受錐心之痛的卻是我,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多謝姐姐當時慷慨相救。可是,姐姐你惱我就衝我來,何必對鳴蟬下手,她不過是一個侍女。”秦慕蕭坐在椅子上,冷冷說道。

“侍女?侍女怎麼了?我想成為你的侍女還都不行呢!”秋月憐走近鳴蟬,“她五歲就在你身邊了,她真是好命。”

秦慕蕭眉頭緊皺,周善文神情焦急,燕洛雪心中氣惱,“秋月憐,你這樣癡纏,隻會讓秦慕蕭更厭煩,而且,鳴蟬何其無辜!”

真虧她做得出!目的呢?指責秦慕蕭令她心碎?還是展示她非凡手段,折磨秦慕蕭?人,不可貌相!秋月憐一幅花容月貌,而且嬌嬌怯怯,怎麼看都不是一個陰毒之人。她,一定是被秦慕蕭這劑狠藥刺激了,才會如此不顧情理!

對,一定是這樣!秦慕蕭的手段也是很怪異的。其情可憫!其情可憫!她能現身,是來相助的吧。

燕洛雪著急,怎麼都幹耗著,鳴蟬在受苦呢,快點解毒啊!燕洛雪看秋月憐,秋月憐看秦慕蕭,秦慕蕭無語漠視。

真是!還是她來吧,燕洛雪假意咳了一聲,說道:“秋姐姐,洛雪知道秋姐姐是師婆的高足,這‘離人心上秋’你能解吧?”

秋月憐笑了一聲,說道:“雪兒妹妹不知,這劑藥是我配的,我就解不了了,需別人才行。”

唉,還賣關子!燕洛雪正要張口相求,卻聽一聲呻吟,鳴蟬醒了。她忙過去,叫道:“鳴蟬,鳴蟬,你怎樣?”

鳴蟬不答,鼻尖,額頭漸漸滲出汗珠,顯然忍著極大疼痛。這樣的痛,秦慕蕭受過?燕洛雪看看秦慕蕭,秦慕蕭眼望著窗外,手已握成拳頭。周善文已顧不得男女大防,上前抱起鳴蟬,讓鳴蟬靠在他懷裏,說道:“鳴蟬,你再忍忍,莊主一定會救你的。”

鳴蟬搖頭,淚珠滾了出來。她一雙淚眼,望著秋月憐。

秋月憐說道:“我說過了,救你之人隻有你這個心上人。我是在幫你,周善文與你聚少離多,誰知他會不會一心一意對你?”

她怎麼越看越糊塗?燕洛雪心說周善文與鳴蟬關你秋月憐什麼事啊?難道你已經走火入魔,見不得別人恩愛了?

周善文也糊塗了,問道:“鳴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鳴蟬勉強虛弱開口,“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我……,你不要怪秋姑娘,她沒有逼我,是我同意吃的,我也想知道你對我的心意。”

這又是唱的哪出?鳴蟬啊鳴蟬,你昨夜不還是對周善文十二分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