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鎖命鎖魂難鎖心(1 / 3)

秋月憐緊緊握住了胸前的長命金鎖,倔強地望著水茵兒,冷靜說道:“我,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我要知道到底是誰陷害我娘,是你,還是那個柳兒?”

水茵兒向前邁了一步,低喃著:“你果然就是那個孩子,是那個我整日抱在懷裏卻總是哭得撕心裂肺的苦命孩子。”

“我隻想聽真相!”秋月憐不為所動。

水茵兒目光在秦慕蕭與秋月憐之間來回遊移,不知為什麼,就是不開口,眼裏蓄滿了淚,哽咽著開不了口。柳兒陰陽怪氣笑道:“又何必弄得這樣傷感?你這親生的兒子隻抱了一小會兒,這個磨人的女娃也隻奶了三個月,哪裏會有什麼母子情深、母女情深,倒是我,為了哄這個磨人精,白白搭上了我的鎖命鎖!早知這鎖如此重要,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人。”

“你的金鎖?”秋月憐脫口問道。

“當然,她可以作證,他也可以作證。”柳兒指著水茵兒和殷寧,“這金鎖我自幼戴在身上,當時我受了傷,而她剛生產完,一邊要照顧你,一邊還要照顧我,我一時心軟,一時愧疚,便將金鎖給你戴上,誰知她竟然連夜帶著你逃走了。”

“我不是逃!我哪裏是逃!我是要回京城要回我自己的兒子!”水茵兒叫了起來,“你把金鎖給了她,可也同時說出了你的秘密。”

“什麼秘密?”秦慕蕭說道,他自然也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除了聞宣若和胡皇後之間有勾結,還有誰在其中做了手腳。他的養母碧蓮為此糟了那麼多年的痛苦,最終還稀裏糊塗枉送了性命。

“她真是可怕!她一直就這麼可怕!她做什麼都有目的!”水茵兒看著不以為然的柳兒說道,“那時,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姐姐?”

“又不是親姐,我和你沒關係,你是他的女兒,我更是煩的要死,你不要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當年我讓你扮成榮華公主勾引酒醉的秦柯,你可是絲毫沒有猶豫,現在反倒怨我設計你?你就是什麼好人嗎?”柳兒冷笑著,嘲諷水茵兒。

柳兒打量著忍著怒氣的秦慕蕭和秋月憐,說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機緣巧合,受正妃排擠的平南王側妃碧蓮和見不得光的殷碧桃竟然在同一套院落寄宿產子,隻有,一牆之隔。碧桃產後虛弱,隻來得及將一小荷包係在孩子身上,便沉沉入睡,我便將孩子抱走,要與那個碧蓮的孩子交換,誰知剛一進院,便被人從背後擊昏在地。醒來時,屍身遍地,屋內起火,這時碧桃因不見了孩子,尋到這裏,問我孩子在哪裏?我正不知如何回答,一個屍身下傳來嬰兒啼哭聲,碧桃以為是她的孩子,便將她抱起,帶了回去,這豈非是天意有此布置?”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想要幹什麼?”秦慕蕭憤怒追問,眼裏似乎燃著火焰。

“她將你送到秦昭那裏,是想要你父皇嚐嚐骨肉分離,不得相認的滋味。”水茵兒不覺悲憤難忍。

骨肉分離,不得相認?秦慕蕭心中淒慘一笑。是啊,整整十八年,他孤獨萬分,他很小就學會了忍常人所不能忍,以為這就可以得到別人的喜愛;他很小就知道人心的殘忍,無論他怎樣努力,也得不到別人的喜愛,尤其是他為了讓他的養母碧蓮高興,謙卑討好秦昭以期望得到他的一個微笑,卻還要被無情踐踏時,他除了選擇冷酷與漠視還能怎麼辦?養父羞辱他,生父放逐他,他除了自我厭棄,自我虐待,還能做什麼?

秦慕蕭目光森冷,注視著柳兒:“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很得意?”

“還差得遠!”柳兒故作遺憾,擺了擺手,“若能看見秦柯使勁渾身解數,將榮華公主搶進宮中就好了。可惜,秦柯是個孬種,明知道是自己的兒子還忍了這麼多年,枉我在南鳳國為他盡心盡力創造了那麼好的條件。”

柳兒話裏有話,她神秘地對著燕洛雪笑了一下:“你們能夠離開南鳳國,我也有功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