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雪眼前一花,周善文已經向河中躍去,而齊雋也緊緊跟隨,不過,齊雋不是想取回相思花,而是阻止周善文,而相思花很快就消失在燕洛雪的視線中,齊雋冷冷看了她一眼,躍回岸上,說道:“你倒是幫了我的幫,解決了我的後顧之憂。”
燕洛雪不解,望著周善文在遠處河裏亂撲騰,東張西望,神色焦慮。她回頭望著鳴蟬,鳴蟬搖頭說不知,燕洛雪說道:“讓他上來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周善文神色沮喪,渾身濕漉漉站在燕洛雪麵前,一言不發,齊雋大笑:“這不是天意嗎?你告訴你主子,從今天起,天意站在朕這邊了,不管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他都再也見不到相思花了,這都是因為雪兒的幫助。”
燕洛雪不知說什麼才好,一定是自己的衝動壞了秦慕蕭的計劃。她難過回身,看見明嘉蘭望著胭脂河,神色木然,燕洛雪說道:“皇後娘娘,您放心,洛雪是西秦國太子妃,是絕不會做東齊國的皇後的,除非我死。”
她向那宮門走去,隻見那宮門上書寫著錦香宮三個字,她撇了撇嘴,說道:“果然是香,這香氣讓我悶得慌,豆娘,將所有窗子都打開,以後不要熏香,一點都不要,還有,這屋子就留我們的人,其餘的一律攆到外麵去。”
“姐姐,我不想走,想和姐姐學背詩。”竹生伸手抱住了她的腿,撒嬌說道。
“我也不走,逍遙要和小皇叔玩兒。”齊逍遙也步履蹣跚地過來,拽著竹生。
燕洛雪蹲下了身子,與竹生平視,說道:“竹生還小,有許多事你不懂,如今姐姐是囚犯,如何能與你平起平坐,隨意玩耍,你帶著逍遙回去吧,回到你雋哥哥身邊,他會教給你該學的東西。”
“姐姐。我錯了,再也不用法力和姐姐鬧,姐姐,就讓我呆在這裏,好不好。”竹生可憐巴巴哀求,大眼睛裏淚光閃閃。
燕洛雪心裏一陣難過,手便伸出,要撫摸竹生的頭,但搖頭之間卻瞥見齊雋若有所思的樣子,急忙將手縮了回來,站起了身,說道:“竹生,姐姐實在不能留你,若我留你,你的雋哥哥定然懷疑姐姐另有所圖,你小小人夾在中間被人利用,不太好。”
齊雋臉色變了,走上前來,將逍遙抱起,說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利用?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你不是利用竹生來向我示威嗎?”
竹生仰起頭,看著齊雋,眼神帶著懼怕,說道:“雋哥哥,我跟你回去,你別訓姐姐,我跟你回去。”
齊雋沒有理會竹生,而是抱著齊逍遙走向明嘉蘭,說道:“帶著孩子回去吧,以後沒事不要來這裏,聽清楚沒有?”
明嘉蘭俯身一禮:“臣妾遵旨!”
齊雋將齊逍遙交給明嘉蘭,然後快步離開了,竹生緊跑了幾步,喊道:“雋哥哥,雋哥哥。”
“你留在那裏。”齊雋喊道。
竹生頓住腳步,回頭望著燕洛雪,燕洛雪無奈歎氣,說道:“留下可以,不許將這裏的事告訴你雋哥哥。”
燕洛雪也就是這麼說,齊雋和竹生可以心靈相通,竹生怕是什麼都瞞不了他的,不過竹生在此,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在適當的時機迷惑齊雋,好逃出宮去。
利用竹生啊,這想法卑鄙,燕洛雪讓豆娘帶竹生進入殿中,說道:“你留下,但姐姐現在身子不靈便,不能抱你,鳴蟬姐姐也是,所以你要乖,不能讓別人抱;晚上睡覺也要自己睡,不能讓別人陪,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