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祥公主秦慕霜與南郡王明嘉詡大婚前一天,秦慕蕭帶著水茵兒及明瑜等人趕回了鹹安城,明瑜等被安置在寧王府,與明月共同看管,水茵兒則被秦慕蕭使人秘密送至東宮。
燕洛雪咋見到水茵兒,她想要向秦慕蕭興師問罪的心軟了下去,同時疑問漸生,她看著喬裝改扮的水茵兒,上前見禮,水茵兒伸手相扶,水茵兒的手蒼白中透著青,燕洛雪感到她在顫抖,情緒激動,忙說道:“母妃遠來疲乏,快快進房休息。”
燕洛雪安頓好水茵兒住處,得了空閑,詢問秦慕蕭派來之人,那人簡單說秦慕蕭入宮向皇上複命,片刻即回。燕洛雪在寢殿中來回踱步,坐立難安,這時有人喊道:“太子殿下回宮。”
燕洛雪向東宮大門跑去,跑到一半路程,隻見秦慕蕭與一名身穿盔甲之人站在院中,互相交談,兩人聽見動靜,都轉頭看向她,那員將領卻是宋千裏。
宋千裏對著燕洛雪行禮,燕洛雪說道:“宋將軍回來了,南郡那邊可好嗎?”
“回娘娘,南郡安定,隻是臣一路追蹤曉寧樓,發現曉寧樓殺手最近在鹹安城出現,故特來找太子殿下商議,臣半月前發現一具被扔在鹹安城郊外的死屍,驗屍時覺得他似乎是被宋安殺死的。”宋千裏說道,說完,又看了看秦慕蕭。
“死者身份可確定了?”秦慕蕭問到。
“死者麵目被刀劃爛,實難辨認,但臣認為必是此人必習武,此人身體壯碩,膚色偏黑,應經常在戶外。”宋千裏分析道。
“可去查過宮中禁衛,各府暗衛有無失蹤者?”秦慕蕭凝眉問道。
“查過,沒有。”宋千裏簡潔說道,“臣認為他已經混入其中,宋安此人膽大心細,潛藏在哪裏,實在很難查找。”
“既這樣,就引蛇出洞。”秦慕蕭說道,“曉寧樓的目的是明月和明瑜,現在就在寧王府,此事我來安排,你去寧王府,守在明月身邊,一會兒,我去見鳳夜瀾,讓鳳夜瀾去守護他母親。”
宋千裏答應一聲,轉身離去,燕洛雪拉住秦慕蕭,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跟你說了,你根本不會同意,又會胡亂猜疑。”秦慕蕭揉了揉眉心,“陪我去見見母妃,然後我們去見鳳夜瀾。”
秦慕蕭來到水茵兒房中,見水茵兒昏沉沉已經睡著,秦慕蕭為她診脈,然後吩咐東宮醫官按他所開方子抓藥熬煮,待水茵兒醒來後服侍她服下。
燕洛雪和秦慕蕭騎馬來到敬南王府,命人通報鳳夜瀾,鳳夜瀾出來了,卻是一身酒氣,燕洛雪難過,扭過頭,秦慕蕭皺眉,拽著鳳夜瀾的衣襟,把鳳夜瀾帶進正廳,然後命人打桶水來,將一整桶涼水淋到鳳夜瀾身上,鳳夜瀾頓時成了落湯雞。
敬南王府的下人都嚇得戰戰兢兢,秦慕蕭一瞪眼,喝道:“都滾下去。”
鳳夜瀾猶自不知死活,叫道:“碧月,拿酒來,我們再喝一杯,喝完這杯,我就會帶你回南鳳國了。”
秦慕蕭的臉色陰沉,燕洛雪急忙去推鳳夜瀾,“表哥,醒醒,表哥,快醒醒,你娘來到了鹹安城。”
“娘?”鳳夜瀾大哭,抱住了燕洛雪,“母後,瀾兒好想你,瀾兒又連累了你。”
秦慕蕭一拎他的衣領子,將他扯離燕洛雪,將他摔在地上,鳳夜瀾吃痛,哼哼唧唧,眼神卻逐漸清晰起來,秦慕蕭走到鳳夜瀾身邊,蹲下,冷聲問道:“碧月是誰?我可不記得敬南王府有叫碧月的女子?”
鳳夜瀾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坐直了身體,說道:“她本來是南,南郡人,隨父做生意來到西秦國,不想被偷了本金,父親一把火生了急病,客死他鄉,她孤苦伶仃,我見她可憐,收留在我府邸,怎麼,犯了西秦國法嗎?”
燕洛雪見鳳夜瀾酒醒了些,說道:“表哥,舅母已經到京,你怎麼喝這麼多酒,舅母見到,不知會多傷心。”
“傷心?傷心又怎樣?人活著,有幾個不傷心。”鳳夜瀾大笑。
秦慕蕭說道:“你裝瘋賣傻到何時?”
鳳夜瀾冷了臉,望著秦慕蕭,秦慕蕭亦寒著臉,站了起來,喊了一聲,“來人。”
敬南王府的管家急忙點頭哈腰跑來,秦慕蕭說道:“當初本宮如何囑咐你的?”
管家的臉色慘白,撲通一下跪倒:“太子殿下饒命,非是小人不尊,而是皇上也吩咐小人,若敬南王府有所異動,先不必聲張,以免打草驚蛇,那碧月丫頭一入府,皇上就知道了,說她既然是小魚,就先養著。”
燕洛雪一驚,看向鳳夜瀾,鳳夜瀾眼神也是震驚,不知是得知被監視還是因為碧月的身份可疑?
秦慕蕭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仍按聖命暗中監視,切勿叫她看出破綻,若她逃脫,唯你是問。”
管家去了,秦慕蕭掩了門,坐在了正位之上,凜然望著鳳夜瀾,說道:“本宮隻問一遍,你可知那碧月是何身份?”
鳳夜瀾抿著嘴唇,秦慕蕭眼裏冒火,當下就要發作,燕洛雪急忙說道:“表哥,你可知曉寧樓是柳兒的,柳兒可是要殺你娘和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