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少年,少年身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風衣,風衣有些褪色,上邊還有補丁。少年很幹淨,不僅僅是衣服,長的也是。圓臉而且很白很白。小鼻子、細眉毛讓人感覺很可愛,睫毛很長,長的讓女人嫉妒。眼睛透著清澈、你認真看他的眼睛會感覺他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而且是很好聽的話。身材纖弱,氣質清新俊逸。這位就是楊寒,一個孤兒……一名實力很強的殺手。
上課了。楊寒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各位觀眾老爺們大家好,我叫思雨,坐在我旁邊的這位就是我青梅竹馬長大的玩伴,他叫楊寒。”
我記得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小寒問我。“呐,我所生存的這個世界說不定都是我做的夢吧?你能夠否定這件事嗎?不能吧?”
我在想,他一臉認真地在說什麼啊。
又比如初中一年級的時候。
“思雨,你覺得人為什麼會死去?那是因為人從心底理解到總有一天會死。反過來說的話,隻要從心底不覺得自己會死的話——”
我在想,他一臉得意地在說什麼啊。
最莫名其妙的是,升上初中三年級的時候他說的一句話。
那是我和平常一樣叫他小寒的時候。
“思雨,不要再那樣叫我了。我們已經初中三年級了啊?不要一直用昵稱相互稱呼了。”
好像在故意疏遠我一樣,我都有點受打擊了。
但是,我在想,這也沒有辦法嘛。畢竟小寒……楊同學是男孩子,我這個女孩子和他太親密的話會讓他不好意思的。
“……嗯,知道了。那應該怎麼叫呢?”
我盡量不把失落的表情顯露出來地問道。
然後,楊同學開心地不得了的笑了。
“從現在開始,叫我阿爾薩斯?西恩?羅伊德?卡卡羅特……。”
…………
我在想,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總而言之,我的青梅竹馬楊寒,是個讓人搞不懂的男人。
“唉……楊寒,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叫過來嗎?”
放學之後,教職員辦公室裏,教英語的裏見老師不耐煩地問道。
“不明白。”
“……是嗎,也罷,你就是這種人。”
她一邊自暴自棄地說道,一邊打了個嗬欠。
李雪潔。
既是我的班主任,也是文藝部的顧問老師,總之和我們關係不淺。身材姣好,麵容標致,卻總是整體散發出一種毫無幹勁怕麻煩的氣場,難以給人一種美人的感覺。
一直掛在腦袋上的休息用眼罩,也對削減美人度做出了貢獻。今天的眼罩上寫著“睡得好長得棒”,這到底哪兒買的啊。
“我要跟你說的事就是那個,嗯,那個,嗯……是啥來著。”
“你問我我問誰啊。”
依然顯得困得要命的李老師。
這個人就是每天到文藝部來玩的小學生張小萌的叔母,她的這種整天犯困的感覺還真是和那孩子一模一樣。
一直都是全力的脫力係。
難道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這種感覺嗎。我不禁如此揣測到。
“對對,我想起來了。關於之前測驗的事。”
“測驗?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不都是問題嗎。測驗裏沒有問題那還能叫測驗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在測驗中我的回答是有什麼問題嗎?”
“哦,對,就是這個。這個問題嘛,也算是有吧。”
“以後你不要再缺勤了好嗎?”李老師例行公事的問道……
”老師,我也想好好地上課,和同學們一起開心的玩耍。但是這世間的不平之事實在太多了。作為一個擁有著絕對力量的高中生,我一定要改變著無奈的一切………………………………”楊寒如同一個衛道士一般,慷慨激昂的訴說著。
“好好好,老師就是隨口一說。最讓我不爽的就是,你總這樣遲到早退。成績竟然還不錯”李老師鬱悶的說道。
“哼哼。這方麵我可是遊刃有餘的。愚昧的凡人啊,在我無邊的智慧下顫抖吧,尖叫吧,最後臣服吧!哈哈哈”楊寒……好像有點……好吧形容不出來。
“……唔,唉,夠了。總感覺困得要命。”李老師最後打了一個大嗬欠。
“反正我是已經放棄讓你重新做人了,對你沒啥話可說了,總之就是這個感覺哈。讓你重新做人的任務就交給李思雨同學吧”
什麼叫重新做人啊,我覺得我客觀上來看是個挺不錯的學生啊。成績也不差,成績也不差,成績也不差。【大****不就是分定一切嗎?騷年,你前二十年的人生,基本全是分定的。除非你有一個市長爸爸……********更XX】
李老師不再理會我,把腦袋上掛著的眼罩撥下來,好像又要小睡一會。我察覺到這是讓我回去的信號,便悄悄地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
“咦,楊寒,你在這幹什麼?”
教職員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站在那裏的是一位相當的美少年,端正的容顏比起帥氣更應該形容成美麗。整體的體態也十分纖細,給人一種嬌小的印象。對於男生來說有些長的頭發,在他的腦後綁成一束。
“張靈。”
我對他說道。
我和他並非是朋友或熟人,或者一二年級同一個班的那種關係,而隻是午飯能在一起吃發關係,僅僅如此而已。
張靈走到我身旁,用淩冽的眼光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