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夜跟黎萌萌對視了一眼，考慮到紙最終包不住火，陸司夜選擇了坦白：“給小野做手術的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陸奶奶眸光淩厲：“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那是誰？”
陸司夜神色凝重搖頭道：“暫時還不清楚。”頓了頓，又道：“另外，他們還把小野的女兒帶走了。”
陸奶奶猛然瞪大眼睛。
陸爺爺唯恐她會跟盛奶奶聽到盛梟出事那樣，趕緊伸手扶住陸奶奶的雙肩，唯恐她會突然摔倒。
誰知道片刻後，卻聽陸奶奶咬牙切齒擠出一句：“哪個龜孫子連我溫雅的曾孫女都敢偷！要讓我找出來，非打斷他兩條腿不可！”
陸爺爺：“……”
看來是他想多了。
盛老頭家那位是文藝兵出身，他的老伴當年卻是提著槍陪著他上過戰場的，這點風浪還真是嚇不到她。
…
因為對醫院安保的不信任，陸司夜當天等鹿小野情況稍微穩定下來，就給鹿小野轉了院，這次直接轉到帝都第一軍區醫院，又派了重兵把守。
他就不信，還有誰敢來軍區醫院搗亂！
鹿小野一直都在昏迷。
雖然醫生說她的狀況已經穩定，理論上可以醒過來了，但她始終沒有蘇醒的跡象。
第一天，陸司夜是覺得她生孩子耗費了太多力氣，所以並沒有絕察覺出不對勁。
第二天，鹿小野還是沒醒，醫生擔心她體力太差，開始給她注射營養液。
第三天……
陸司夜終於沉不住氣了，拽住主治醫生的衣領質問：“不是說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嗎？為什麼還是一直不醒？”
醫生雖然有些狼狽，姿態卻不卑不亢：“鹿小姐的身體確實已經恢複正常，所以她不願意蘇醒，很可能是潛意識作祟。”
潛意識作祟？
“什麼意思？”
“簡單地說，就是她不想醒來。”
陸司夜垂下眸子，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鬆開了醫生的衣領。
現在距離鹿小野生產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裏，陸司夜調來了市警局、盛梟手下等好幾股勢力，同時追蹤，卻仍舊沒能查出那天闖入醫院那些人是誰。
反倒是黎萌萌熬了幾個通宵，對比了這幾天的監控錄像後，發現鹿小野出事前後那段時間的錄像，早就已經被人剪輯掉了。
正因為如此，監控裏才什麼都查不到。
黎萌萌通過醫院的網絡追蹤，也僅僅隻能推論出對方是通過攻擊醫院局域網操控監控。
至於追蹤到對方的IP……
即便是黎萌萌，也沒有辦法做到。
對方很明顯也是個黑客高手，技術甚至比黎萌萌更厲害。
更何況黎萌萌擅長的是破解這塊，追蹤確實不是他的強項。
好在第四天的時候，時禦熙回來了。
盛梟出事後，時禦熙被緊急派到了蔚海進行搜救工作，現在四天過去，飛機上殘骸、乘客遺體，大多都已經被打撈了起來，雖然黑匣子至今還是沒找到，但剩下的工作已經不值得他長時間留在蔚海。
所以，他在進行簡單交接之後，便立刻趕回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