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野見他到現在還沒個正形，又羞又惱，小臉更加紅了：“我說的是你的腿，又不是……”
“又不是什麼？”他明知故問。
鹿小野卻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快起來，我看看你的腿是不是真的好了？”
霍季瑭本來也隻是打算逗逗她，沒打算來真的，畢竟他等下還得給人回電話，聞言便笑著站了起來：“確實要好些了，昨天剛能站起來，今天已經能走幾步了。”
不過，也隻限幾步。
比如書桌到沙發這個距離就剛剛好，要是再遠點，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即便如此，鹿小野聽完還是覺得欣喜不已，硬拉著霍季瑭走了兩步，確定他能走之後，又趕緊叫他坐下來休息，別突然一下子走太多累壞了。
霍季瑭看著她像個孩子似的，一會兒緊張一會兒興奮的，心裏溫柔得一塌糊塗。
“找個時間再讓晁醫生過來看看吧，”鹿小野想了會兒又道：“他要是知道你能站起來了肯定很高興，到時候再給你另外開點藥配合複健，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正常。”
“好。”
在這些事情上，霍季瑭向來都是聽鹿小野的。
畢竟，對他的身體，她比他自己都更關心，他想反對也沒有用。
“對了，”說到晁醫生，鹿小野突然想起件事：“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總覺得有人跟在我後麵，但又沒見到人，也不知道是我自己太疑神疑鬼了還是真的被人盯上了。”
被人盯上了？
霍季瑭聞言，眼神也變得冷凝些許。
如果隻是錯覺倒算了，如果真被人盯上了，那就意味著很可能就會麻煩了。
正巧霍家最近剛從上次的賭場事件中緩過來點氣，霍季瑭下意識就開始懷疑那些人。如果真是霍家人，那就說明上次的教訓還是太輕了，還得想辦法讓他們長長記性才行。
“行，這事交給我，我會讓人查查，你自己平時出門也小心點。”
霍季瑭剛叮囑完這句，手機又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正是剛才那通沒打完的電話，估計對方等得不耐煩了，所以忍不住主動撥了過來。
霍季瑭隻能歉意地看著鹿小野：“小野，我……”
“你先接電話吧，我去花園裏逛會兒。”
“恩，花園裏有風，披件厚點的外套再出去。”
“真囉嗦。”鹿小野翻了個白眼，看似不耐煩，心裏卻早就暖得跟盛夏似的，壓著想要上揚的唇角帶上門走出書房。
霍季瑭這才重新接起電話：“凱文先生？很抱歉剛才有點事耽誤了……”
這一通電話又打了大約半小時。
掛掉電話後，霍季瑭想起鹿小野剛說的那件事，又立刻撥了個電話出去。
“忙嗎？”
“幫我查一件事。”
“就憑我女兒叫你幹爹，這個理由夠不夠？”
霍季瑭三言兩語交代了鹿小野懷疑被跟蹤的事情，五分鍾後就收到了那人的回電。
“跟蹤你女人的是個醜女人，監控視頻我已經發到你郵箱裏了，你自己看吧……還有，以後別再拿這種小事來煩我行不行，我喜歡你女兒不代表我也喜歡你，盛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