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幫輾遲治療,雪心、羽夜和遊不動三人在輾遲的房間忙來忙去,弋痕夕等人站在門口,見到羽夜、遊不動來回跑了十幾趟,每一次出來手裏捧著盤子的水基本都是紅色,站在遠處都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躺在床上輾遲光著上半身,雪心彎下腰仔細一點也不能弄錯,用白布輕輕擦去輾遲肚子上流出的血,清理幹淨傷口。
臉色蒼白無力,眉頭皺一道道痕,咬著牙,額頭汗水一滴一滴流到枕頭邊,看得出輾遲在痛苦,在忍耐肚子上的傷口。
羽夜拿起用涼水清洗過的白布折成長方形,伸手擦去輾遲額頭上的汗水。看到這樣的輾遲,羽夜心裏也不是滋味,擦了擦輾遲臉上的汗水,停下手中活,看了雪心一眼,也滿頭大汗淋漓,可雪心手上的活還沒有停。
站在旁邊沒有事情可幫忙,遊不動放輕腳步走出門外,轉身輕輕關上門。弋痕夕他們見到遊不動沒有精神走出來,第一反應走上前問輾遲的情況如何?
弋痕夕著急道:“輾遲怎麼樣?”
遊不動低頭視線看向別處,不敢看弋痕夕他們,轉頭道:“傷勢比之前更加嚴重,雪心在想辦法止住輾遲的血,如果失血過多的話,輾遲可能撐不了幾天了。”
“怎麼會這樣?!”
弋痕夕擔憂地視線落在房內的情況,又轉身看著遊不動問:“難道就沒有辦法救醒輾遲。”
浮丘不甘心道:“回來的時候他還好好,怎麼說有事就有事呢?雪心不是在北冰極地特意為輾遲治療過了嗎?現在為何又?”
“在北冰極地雪心確實幫輾遲治療過,可輾遲肚子上的傷是零力所傷,既然是零力打傷的傷口,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好,當初千鈞打上輾遲,本來就是假葉所想看到的那樣,雪心說了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輾遲他自己。”
過了許久,千鈞、辰月、碧婷、歸海、獨龍、木易、煜行他們幾個也到輾遲門外,看到弋痕夕、浮丘、文綺、辛垣、遊不動五個人都站在門口,他們每個人表情很沮喪又難過。
“遊不動,發生什麼事情,輾遲怎麼受傷了,”碧婷喘了喘氣走到遊不動旁邊,問一下輾遲的情況。
遊不動冷了碧婷一眼,沒有理會,還在生剛才的氣,看都不看千鈞他們幾個一眼。聞到煜行身上酒味,遊不動知道煜行一定是喝酒了不然身上怎麼會酒味,沒有心思問煜行這些毫無相關的話題。遊不動心裏隻惦記輾遲的情況,要是輾遲真的出了什麼事,身為兄弟的他一定不想看輾遲就這麼躺著不起。
不知怎麼辦?看不到輾遲有什麼情況,遊不動心裏越著急越擔心,肚子怒氣增多,擰起拳頭用力打旁邊的柱子,幸虧遊不動沒有怎麼用力,不然柱子就要被遊不動打斷了。
“啪!!”
拳頭聲擊打柱子的聲音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每個人跟遊不動心裏是一樣著急又擔心。
可惡!!輾遲你千萬別有事……
輾遲,你一定要安然無恙,我還有很多要跟你說呢?聽了嗎?輾遲,醒醒,大家都在擔心你……
望著房裏的情況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見羽夜從裏麵走出來,辰月什麼也做不了唯有在心裏祈禱,不停呼喚輾遲,希望輾遲能聽到她的聲音。
千鈞憂傷的低下頭,用茫然的雙眼,其實他心裏也同樣擔心也多了一絲自責,輾遲會變成這樣也因為他的緣故,不然輾遲也不會傷成這樣。
棒槌,你不是要陪我玩遊戲嗎?我陪你玩,你快點醒來,不要在睡了,大家都在擔心你,難不成你要看到大家為了而難過又傷心嗎?
知道輾遲聽不到在心裏的話,千鈞失落又擔心,嘴裏吐出兩個字:“棒槌……”
就在所有人都在擔心,唯有一個人悠閑坐在一旁,手裏還拿著酒葫蘆往嘴裏灌,嘴裏哼著歌。歸海看到煜行一點也不擔心,奇怪道:“你不擔心輾遲的情況,還在這裏很輕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喝,”獨龍、木易兩人也走到煜行麵前,看煜行臉上一絲擔心難過都沒有。
煜行收起酒葫蘆放到懷裏,擦了擦嘴巴,站起身抱著雙手,對所有人自信滿滿道:“放心吧,小鬼頭不會有什麼事,他會好好的出現在你們麵前,你們也不要浪費時間在這裏傷心難過。”
這樣說話,弋痕夕他們顯得煜行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有點排擠他。浮丘生氣道:“難道你就不擔心輾遲,我還以為你是個有同情心的人,沒有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浮丘生氣聲讓煜行往後退,似乎自己的話惹怒了浮丘他們,煜行解釋道:“你們別這樣,小鬼頭真的不沒有什麼事,最多也是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多休息一下就好啦~”
聽煜行說了一大堆沒有用的話,浮丘越是生氣對著煜行怒道:“受傷的人又不是你,當然想象的容易,在裏麵躺著的人可是輾遲,你不說好話也就算了,就連難過也沒有。”
“浮丘,別這樣,煜行這麼說他是相信輾遲,相信他不會有事,”幸虧有弋痕夕明白煜行的想法,幫煜行說好話,不然就不知浮丘接下來會不會出手打人。
弋痕夕還是不明白煜行為何會那麼相信輾遲,而輾遲對開說又是什麼呢?從認識煜行隻知道他是上古叛境俠嵐,看到煜行為了雲茜,為了輾遲,在為了玖宮嶺,做了那麼多事,怎麼看煜行都不像一個叛境俠嵐,更像一個講義氣又善良慈祥的俠嵐。特別是對輾遲不怎麼理會,當輾遲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總是默默無聞的守護在輾遲身邊,不管輾遲怎麼選擇他總是支持輾遲,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確實煜行這麼說是相信輾遲沒事,可弋痕夕還是對煜行一些事情感到可疑,走上對煜行疑問道:“煜行,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就是我,我是煜行,還能是誰,你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奇怪。”
弋痕夕看煜行有意逃避自己要問的問題,再一次質問道:“我不是說這個,你明明是上古叛境俠嵐,又是陸魆一員,為何要幫玖宮嶺,要幫助對於來說是敵人的我們,你的目的是什麼?”
不正經傻笑的臉色秒間變得嚴肅又可怕,煜行睜開雙眸入出冰冷刺骨的氣息,讓當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可怕的氣勢。煜行詭異壞笑道:“哼嗬嗬,我以為你要問什麼?原來是問這個。”
“你來幫助玖宮嶺是假,真正目的是給炎蟶通報玖宮嶺的情報,換句話說,你是個臥底,”弋痕夕看了煜行一下,又說:“你會幫助千鈞他們訓練,是另有目的為了得到神墜,對嗎?”
千鈞覺得不可能否認弋痕夕地說法,走上前幫煜行說話:“弋痕夕老師,煜行老師他真的是在幫我們訓練,不是什麼臥底,你是不是誤會了。”
碧婷點頭笑道:“這幾天多虧了煜行老師,我們幾個都領悟到新的俠嵐術,實力也提升了呢?煜行老師不可能是臥底,他就算是臥底也是因為……”
“說不定他有什麼苦衷,就像山鬼謠老師當初不也是潛伏在零內幕當臥底,當時我們還把他當做叛徒,後來才知道山鬼謠老師不是叛徒,我想煜行他也是一樣,”辰月相信道。
“可我覺得不是那樣,他可是懷恨俠嵐,早就不是俠嵐了,他真是叛境俠嵐。”
門打開雪心從房間裏走出來,正好聽到弋痕夕質疑煜行的臥底身份,怕事情計劃揭穿了,刻意幫煜行打掩護。要是計劃十萬年的計劃就這麼被弋痕夕他們說出來,世音一切的努力就白費了,再加上煜行為了這個計劃可是付出許多代價,沒有人比他的代價還要大。
同時也參與這個計劃的雪心她知道煜行並不是什麼叛徒,知道他是為了世音的計劃,在守護世音的孩子,也要協助玖宮嶺消滅穹奇。在這心裏情況下,雪心跟煜行相識不能相認是多麼痛苦,而且他們兩個都依舊愛著對方,卻沒有辦法表達出對方的心情。
“懷恨俠嵐,那是真的嗎?!煜行,”從來沒有聽煜行說過這件事,千鈞他們都驚訝了,如果雪心不說,弋痕夕他們也不知道。
站在門外的遊不動,還有房間裏的羽夜,他們兩個早就從輾遲那裏聽說錯煜行曾經的過去,煜行對懷恨俠嵐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驚訝。羽夜身為陸魆之滅癸也早就知道,不如說他在十萬年前親眼所見到煜行背叛俠嵐的身份,加入陸魆之中,成為穹奇最得意的手下。
笨蛋,煜行會出現在玖宮嶺,會幫千鈞他們提升實力,這可是出自少主他的意思,如果不演好一點的話,早就被你們看穿了,為了你們騙過你們這些白癡俠嵐,少主可是做了不少努力呢?知道煜行說的話,你們是相信,利用你們的友善又好騙的缺點,在這十天炎蟶大人那裏應該得到不少情報。
羽夜嘴角暗暗勾起壞笑,注意到輾遲從醒來,起身坐在床上,走出門外提醒道:“輾遲他醒了,平安無事沒什麼大礙。”
輾遲一醒來無奈地望著自己赤裸裸的上半身什麼衣服也沒有穿,肚子邊換了新的繃帶包紮好了傷口,血也止住不在流。雙手輕輕地動了動,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事了,輾遲雙腳碰到地麵,站起身第一眼就看遊不動跑進來。
“輾遲!!!太好了,你沒事了!!”
興高采烈地跑到輾遲麵前,不耐煩遊不動一進來那麼吵,瞟了一眼看到弋痕夕、千鈞、歸海他們幾個也跟了進來,辰月原本也想進去看看情況,可剛探頭見到輾遲光著上半身,不好意思進來。還特意提醒碧婷、浮丘、辛垣、文綺她們不要進去,可浮丘覺得自己是大人沒有什麼好害羞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