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可以對我這樣摟摟抱抱的嗎?經過我的同意了嗎?”卓思暖的言語犀利,讓沈從文的身子立刻僵了起來,有些尷尬。
卓思暖沒好氣地推開他,轉身想走,看到蘇言澈靠在牆上一邊抽煙一邊往這邊望過來,眼底陰雲密布。
沈從文也朝蘇言澈望了過去,突然一笑,信步朝他走了過去,道:“言澈,我……”
蘇言澈想都沒想,一個耳光便抽了上去,讓沈從文的嘴角立刻流出血來。
卓思暖站在那,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阻止也不說話,這一耳光沈從文早就該挨了,蘇言澈今天才打他,也是便宜了他。
沈從文突然就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挺恐怖:“這隻是你看到的,你沒看到的還有很多。怎樣?你要把它們都打回來嗎?為了思暖,我願意受著。”
這話說得混蛋,卓思暖的笑容越發的冷了起來,沈從文以為這樣講,蘇言澈就會輕而易舉地失控,從而懷疑他們兩個嗎?那他就太小看他們之間的感情了,簡直天真。
“要打也不是我打你,沈從文,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兒麼?打完我的主意打思暖的主意,你不男不女也就算了,還要把我們夫妻一起拉上?”蘇言澈狠狠瞪著他,今天,就算跟他和王坤撕破臉,他也不能讓卓思暖白白受委屈。
“對,我就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你說得太對了蘇言澈,但我現在已經搞清楚了,我是喜歡女人的,我喜歡上了你的女人,你願意讓給我嗎?倘若你願意讓給我,我保你一個月之內拿回你心愛的蘇氏集團,怎樣?”沈從文滿臉希翼的問道。
蘇言澈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冷冷地道:“沈從文,你以為你是誰?沒了你地球就不轉了?天陽就不升起來了?沒有你,我照樣一個月內拿回蘇氏,別那麼狂妄,思暖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明白麼?”
卓思暖配合地點了點頭:“從文,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好男人,今晚這事,我就當你酒後失控,你說的話,我也可以當你酒後胡言亂語,我隻希望,你今後能夠尊重我,別再想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了。”
有句話說得好,命裏無時莫強求,沈從文其實早就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可他卻總是固執的以為會有奇跡發生,這一次,他終於可以死心了,終於!
沈從文突然就笑了起來:“哎喲,言澈,人家跟你逗著玩呢,瞧你,還打人家,我要跟坤哥告狀去!”
說著,還在蘇言澈的胸肌上故意掐了一把,扭著腰肢回包廂去了,管過一個彎,確定蘇言澈沒有跟上來,他放慢了腳步,表情也漸漸恢複了正常,抹去唇角的血跡,他終於鬆了口氣,一切,那就這樣吧!
看他消失在拐角處,蘇言澈的臉色才漸漸緩和了過來,轉過頭去望向卓思暖,目光已然變得深情而溫柔。
他張開雙臂,意在讓卓思暖主動走過來,隻見她笑眯眯地望向他,像模特走台步一樣,一步一步地朝他走過來,盯著他的眼睛的眼神幾乎把蘇言澈的心都燙化了。
還有幾步遠的時候,蘇言澈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用力把他扯進懷裏,緊緊擁著她,一遍遍在她耳畔呢喃著:“老婆,我愛你,愛你,愛你……”
卓思暖知道,蘇言澈也有點兒喝多了,否則他怎麼能主動說出這麼肉麻兮兮的話來?她享受著酒後帶給她的驚喜,盡情的被他擁著,即使不遠處就是洗手間又怎樣?被路過的人看到又怎樣?他們根本不在乎,他們就是要這樣放肆的愛著對方。
回到包廂之後,一切都還是剛剛的樣子,王坤仍舊跟蘇言澈拚著酒,而沈從文一如既往的裝醉逃避喝酒,卓思暖在一邊看著他們男人劃拳,玩骰子,晚到很晚才散攤子。
回去的路上,蘇言澈低低地在卓思暖耳畔問道:“老婆,其實想想,沈從文也挺不容易的,這麼大歲數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卓思暖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她知道蘇言澈依舊對他抱過她有幾分忌憚,但他足夠相信卓思暖,這一點讓她非常感動。
夫妻之間,信任為先,沒有信任,談何幸福可言?
他們真的都不再是從前的衝動青年了,遇事理智,是成熟的第一標誌。當然在某件事上除外。
比如,一進家門,卓思暖俯身去拿拖鞋的功夫,蘇言澈故意探進她的裙子,比如,卓思暖轉頭想罵他“討厭”時,話還沒出口就已經被蘇言澈壓在了鞋櫃上,又比如,卓思暖還沒有來得及反抗,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不翼而飛。總之,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麼“愛衝動”……
介於在鞋架上不好施展,於是蘇言澈直接把卓思暖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連燈都來不及開,接著玄關處投來的微弱的光線,他一切都是那麼輕車熟路,三兩下就拉開了一場歡愛的盛宴。
大概是喝過酒的緣故,蘇言澈很是興奮,也不講究什麼循序漸進了,不多時就讓卓思暖的身子軟了下來,任他擺弄。最離譜就是卓思暖親耳聽到了12點的鍾聲敲響,可蘇言澈還在磨她,不知疲倦地一次次把她送上巔峰,還是不肯放過她。
到最後,卓思暖一遍遍求他,好話說盡,他才戀戀不舍的釋放,然而渴望卻並未退卻,稍做休息之後,又在浴室裏麵把她吃了個夠。
清晨的陽光灑進臥室的時候,蘇言澈醒了過來,發現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在臥室裏了,平日做過運動之後,她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床的,今天這是哪來的精神早早就起了?
他連忙穿上衣服,跑到樓下一看,早餐已經擺在了桌上,都是卓思暖親手做的營養早餐,還有養胃的小米粥,昨晚宿醉,他今天到的真的想喝點兒。
卓思暖一轉身,看到蘇言澈已經乖乖坐在餐桌前了,故意打趣他道:“昨天瘋了一晚上,現在腿不軟嗎?”
“你還不了解我?”蘇言澈不以為然地說著,但還是有嘴硬的成分。
大概是昨晚太興奮了,多半都是站著用自己有力的雙臂拖著卓思暖頂撞,以至於今天胳膊的肌肉微微有些酸痛,腿到是不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