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青山寺座周圍一片柔光。清寂大師站在大殿裏念著佛珠,外麵偶爾傳來幾聲鳥叫,昨夜下過小雨,今天的******葉青翠惹人。
“師父,司馬家的人來了。”小沙彌敬重地向清寂大師拜了一拜,而後又站在一旁等待。
“是引路的吧?”清寂大師仍然念著佛珠,未曾睜眼。
“正是。”小沙彌答得恭敬。
“引進來喝茶。”清寂大師這才睜開了眼,收起了念珠。“上隔年大紅袍。”
“是,師父。”小沙彌退下。
——————青山寺外
司馬雪婧在一頂淺綠色的華貴轎子裏,拉轎的是兩匹高矮胖瘦差不多的棗紅馬。金桔陪她坐著,小嘴一刻也沒閑著,扯扯大夫人的貓,二夫人的狗,三夫人的下人弄壞了一盆假石山。司馬雪婧在一旁淺笑著聽著。其實雪婧的心裏也是在打鼓,隻是金桔在一旁,她不願讓金桔擔心。
“小姐,停轎了。”穿灰袍的車夫朝轎子裏稟報了一聲。“容奴才去行個方便。”車夫憋紅了臉,吞吞吐吐說出這麼一句。
金桔不高興地撅起了小嘴:“去吧去吧,真煩。”車夫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哧溜一下就跑沒影了。
這時,該混在後麵據轎子幾十丈的帝君大人出現了。“噠噠”幾聲,轎子周邊的護衛被點了穴,一時半會兒是無知無覺的,帝君的護衛蹲在轎頂,帝君本人翻身從窗戶進了轎內,伸手點了金桔的穴位。
雪婧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咬緊了薄唇看著突如其來的帝君。她雖然有一身武藝,可沒有真正的和人較量過,現在一下子給嚇蒙了。帝君也愣在了那裏,自己隻是隨便找找,想不到這就找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還沒等他細看,雪婧就有意識地遮住了自己的臉,隻留下一雙美眸。
帝君一愣,這才想起來正事。他在狹小的轎子裏,行了個不太標準的見麵禮,然後揭下了那麵皮,隻見劍眉桃花眼挺鼻薄唇,是個翩翩美少年。他緩緩張口:“在下李唯天,不知小姐芳名?”雪婧的臉白了白,仍然是咬緊了唇,不說一句話。帝君李唯天繼續自言自語:“五日前見小姐就覺得我與小姐有緣。”雪婧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在表麵上什麼都沒有展現出來。
……
帝君大人說了一堆廢話,終於繞到了正題:“在下傾心於小姐,請小姐盡快給我個答複吧。”這說話還一點不含糊。雪婧心裏忽然一柔,雖然這些年來向爹爹求婚的不少,但大多是一些花花公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專注,而自己麵前的這個人,目光卻很是誠懇。
雪婧伸出另一隻手,從袖子裏伸出纖纖食指,帝君很識時務地伸出了他的手,雪婧在他手上準備劃字。轎頂上的暗衛突然低低的說了一句:“君上快點,後麵的人快來了。”雪婧的眼一瞪,君上?這整個朱棱國能被成為君上的隻有一個…帝君!
帝君李唯天不好意思地笑了,心裏把頂上的那個暗衛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於是頂上的人打了好幾個噴嚏。
雪婧在帝君的手上劃字,剛劃完了“司馬雪”,婧字還沒有起筆,帝君就被暗衛從轎子裏抓了出去,順道還解了金桔的穴。
又是“噠噠”幾聲,侍衛們又開始活動,剛才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車夫也回來了,回頭一望後麵的人也跟上了,又趕著馬,慢悠悠的向前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