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的臉色一變,“這月族也太猖狂了,手都伸到我頭上了!”這“紫月”令牌是月族族內的組織令牌,看樣子,這家夥似乎還是月族的客卿長老。如果那一席月牙色袍子的男子在場的話,絕對會狠狠的罵一句:“這個蠢貨,又擅自行動!”的確,這個中年男子,既沒有絕對實力又高傲自大。要不是看在他的父輩為月族有過大功,早就將他逐出月族了,這下踢到鐵板死了也不冤。
“大人,你看!”“二”像是收到了驚嚇,出聲問道。雨桐轉過頭,本來就有幾分薄怒,再看到那被“二”拎到手中的,司馬府的令牌,真是怒上加怒。她很是想一腳踹到白離臉上,罵一句“吃裏扒外的東西!”,但是轉念一想,這隻不過是一等侍衛的牌子,而自己也沒見過他,估計應該是司馬雪晴那邊的人吧。
於是雨桐更加怒了,渾身汗毛直立,覺得頭皮都是一陣發涼,她極怒反笑,但是笑容沒有一絲溫度,“說,誰指使你的?”白離的心抖了,從小到大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的笑容抖了。“司馬雪晴。”他倒是很幹脆的答道。
雨桐一笑,接過“二”手裏的牌子,暗勁一使,那白玉的牌子竟然化作粉末順著她的指縫飄下。“從今天起,你就不必回司馬府了!”雨桐一揮手,倒是把捆著他的繩索鬆開了。二三四抬著一,目光不善的看著白離,似乎在說,便宜你了這次。
妖爺把防護罩一收,就看見“劉叔”從門口跌近來,臉著地。“小姐,你沒事吧!”那“劉叔”也是身手矯捷,從地上以下次蹦起來,倒是不理會臉上多的浮灰。這正是紫菊。她早就來了,可是這裏卻是像下了禁製一樣,怎麼都進不去。而剛剛,她正是退後很多一助跑準備再試一次,沒曾想禁製竟然消失,自己就跌了進去。
雨桐舒了一口氣“沒事,隻是這裏需要人打掃了啊。”紫菊點點頭,看著那具屍體,和半跪在地上的白離。當她看到那屍體上猙獰的傷口的時候,忽然有想吐的衝動。但她還是咽了口唾沫,沒有吐出來。
而白離,這個時候低垂著眸子,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要是雨桐知道他是在想“如果這次不死,以後必報大恩。”必定會想這娃兒是個腦殘?!
雨桐看著紫菊臉上的浮灰,忍俊不禁,掏出一塊方巾遞給她:“喏,擦擦吧。”紫菊見狀,不好意思的接過去,在臉上胡亂揉了一把。那方巾的質感是非常好的,而且特別吸灰,一角還繡著一朵鬱金香,一看就知道是雨桐自己繡的。紫菊笑了笑:“那小姐這方巾就歸我了。”這等白撿方巾的好事她還是會做的,雨桐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紫菊走出房間,回到大廳,“你們幾個,把裏麵打掃一下。”那人停下手頭的工作,知道這是和雨桐一起來了,點點頭,走了進去。當看到地麵上的屍體的時候,他們雖然驚異,但是沒有說什麼。
其中有一人,低著頭,眸光一閃一閃:“糟糕了,得回去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