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金桔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我家小姐嫡的不能再嫡了,你竟然說我家小姐是庶出?”她有些生氣了,說自家小姐庶出不算什麼,可這女人的嘴太毒了,竟然說小姐是小賤蹄子!
錢蝶兒猛然一驚,“司馬東南?!”然後又兀自搖搖頭,自言自語一般“不對不對,那表小姐說東南不在府中……”雨桐的眼神有些變幻,有些生疏和親近,卻沒有了剛才的針鋒相對。因為,雨桐的乳名,便是喚作東南。她想起了小時候,似乎去過錢家大院玩耍。當時她才四五歲,又隱藏了靈力,和普通小女孩無異。倒是在錢家大院認識過一個小玩伴……
“你認識東南?”雨桐開口了,這次她的聲音有些興奮。
“嗯,小時候在一起玩過……”她的語氣很懷念。忽而又轉為凶巴巴:“怎麼,你認識?”雨桐本來還想與她相認呢,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想逗她一逗。
“是著呢,我們是好姐妹!”雨桐的目光雀躍了。金桔在一旁納悶這自家小姐怎麼這麼喜怒無常。
錢蝶兒的的表情一下子換成了高興:“真的?!”然後又快速的換成敵視:“你們家表小姐可是說了,這司馬府沒有什麼東南!”
雨桐裝出氣呼呼的表情,“她騙你的,我可是有東南的信物的!”她手從腰間取下那月季花的玉佩,拎在手裏,給錢蝶兒看。“還真是東南的東西!你真的認識她!她過的還好嗎?開啟的是什麼靈力?現在住在哪裏?我能去找她嗎?”錢蝶兒激動的抓住雨桐的手臂,問道。攥的雨桐手臂生疼。金桔無奈了,那月季玉佩明明就是自家小姐貼身之物嘛,這錢蝶兒這麼笨,有見過將貼身之物送給同性的麼。
“東南可是我們司馬家最厲害的小姐了!如今去了蘭陵學院,特此把玉佩留給我做紀念。”她做出向往的表情:“今年我就能去蘭陵學院了,我可以去找她了!”“那為什麼你們家表小姐說司馬府沒有東南這號人物呢?”
雨桐輕輕拉著錢蝶兒的手臂,“你想啊,我們家正小姐司馬東南是那麼優秀,又是正小姐,表小姐肯定是暗自嫉妒。”然後又小聲附耳道:“估計啊,她是害怕跟你說了你又跟正小姐交好,她的辛苦不白費了嘛。”
“可不是!”錢蝶兒也說道。她瞬間將自己和雨桐歸為一個戰壕了。她又歎息道:“隻可惜我的靈力隻達到了初級一紋,還沒有達到家主的標準。”像是給雨桐介紹又像是自言自語:“家主說若是我這兩月達到初級三紋,我就勉強達到蘭陵學院的標準。這樣我就能去找東南了。”
雨桐疑惑問道:“這些年你沒有玩伴嗎?”
錢蝶兒黯然神傷,一點也沒有了那種華貴的氣勢。一股憂傷之氣盤旋。這個時候的她,似乎不是什麼錢家的人,更像是一個傷心落魄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