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府庫很熱鬧。
這裏集結了兩隊人馬,彼此對峙。
東韞與司馬隴峨所帶領的人對峙著。明顯東韞這邊勢單力薄。稀稀疏疏幾個人,被一大圈人包圍著。對方的長矛快要戳到臉上。
東韞輕歎。他們跟蹤被發現,不得已現身。還有很小的一段路就到府庫了,也不知道南氳到了沒。忽然,對麵悄無聲息倒下一個人。
東韞瞳孔縮小,又馬上恢複正常。他知道,應該是南氳來救援了。
“殺!”冰冷的一個字。東韞揮舞手中的利刃,打破寂靜。衣袖獵獵生風,染上了血花。
“米粒之珠,也敢放華?!”司馬隴峨喝到。他本身也是半隻腳踏出宗師了,將要進入玄師。
他大手一揮,一個放大的手掌就出現在空中,握住了帝誅閣的一個人。那個人瞬間被捏的臉呈豬肝色,咳出一口血。而司馬隴峨還不算真正出手呢。
東韞臉色很不好,他們這次算是雞蛋碰石頭了。還不曾見過這等人物出手,如今這一見,真是要賠上命了。
天空中忽然開始飄花瓣。火紅的花瓣,像火一樣的顏色,像雨一樣的飄落。那花瓣飄落在虛幻的大手上,竟然開始燃燒,生生把大手給磨滅了。被攥住的那人掉落下來,拍著胸口,大口咳血。那些花瓣的飄落開始有方向,竟是齊齊朝向司馬隴峨。
多多火花在司馬隴峨身上燃燒,竟然透過衣服,直接作用於體表。
司馬隴峨甩甩袖子,那些火竟然都被撲滅了。
“誰?”司馬隴峨望向天空。那裏一片虛無。
“錢家人。”那人踏花,火紅的花朵,火紅的顏色,花朵在虛空漂浮,竟從遠方鋪出一條路來。那人著紅衣,身上有種玄師的波動。
司馬隴峨臉色一寒。“此乃司馬家辦事,望閣下不要插手。”
“此前司馬家也插手過我族之事。”錢蝶兒把家改成了族。錢家可不是小家族,那是自遠古以來就存在的強盛家族。
“這……”司馬隴峨麵色犯難。
“請閣下高抬貴手,這些不過是些小輩,來日也定有人飛黃騰達,不如結個善緣。”錢蝶兒循循善誘。
司馬隴峨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善了。可是這來人已經身在玄師,身上有讓他膽寒的氣息。而他可不想招惹這女子。這女子看起來還年輕,若是惹毛了她,說不定會被擊殺。
“那,便戰吧。”錢蝶兒冷下臉來,雙臂一張,兩朵虛幻的紅色花朵浮現在她的掌心。隨時都能打出去。
司馬隴峨恐懼了。如今正值司馬家內鬥時期,他害怕在此地受傷,即使現在不隕落,那也有可能被司馬隴嶺擊殺。他才不會覺得司馬隴嶺會念及手足之情。
他擺擺手,“閣下請住手,不要傷了和氣。”他一招手,那些司馬家的侍衛跟他一起向遠處退去。
錢蝶兒注視著司馬隴峨,直到他消失在視線。
“噗——”錢蝶兒噴出一口鮮血,從空中飄落下來。她強行凝聚修為,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若是司馬隴峨晚走一會兒,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