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冬天寒,凡人衣穿三疊,此時若來一位光著膀子的,就顯得非常與眾不同。
青川城郭就來了這麼一位。
他不單單關著膀子,還一身是泥……
“哈,哈哈哈哈……”有人忍不住笑了。此人的一身行頭甚怪,他還背著一塊鐵板,身前一隻黑色蟾蜍引路。
“師兄別看了,我們快走吧。”心有所想的人,自然沒心情去看這怪人。
而妙齡女子身邊男人眉頭微皺,目光緊鎖著這位牽著蛤蟆逛街的神人。他啟口低言道:“還真是個怪人。”
聽他如此說,女子才回頭看去,正巧,那怪人也在此刻看了過來,他目光淩厲,就像是一把刀子,可惜,因為他這一身行頭,這刀也像是一把生鏽的刀。目光極具侵略性,女子心中似乎也藏著一些它事,莫名有些心虛。晃爾回目,拉了拉師兄:“走吧。”
男人微微點頭,大步一邁轉身離開,女子緊隨其後。
那怪人在他們離開後一把抓起蛤蟆,開口問道:“寶蟾,你在和我開玩笑吧,能有什麼讓你起意的寶貝在他身上?”
黑蟾鼓著腮幫,用身體語言回答了怪人的問題。怪人摸了摸下巴,語氣不滿道:“被你害得這般狼狽,如若你在騙我,就別想我在用靈子喂你。”
黑蟾聽此言,叫喚一聲,隨即不在理會怪人,身子撲騰跳進怪人腰間敞著的布袋中。
目光看向已遠去的男女,怪人邁開步子。
沒走得幾步,一位大媽突然靠上前:“兄弟,你這鐵板賣不賣?”
怪人回頭,啟口冷語:“不賣。”
“哎……你背著它做啥?不如換點錢,吃個飽。”感情,這位大媽是想做好人。
怪人不領情,語氣硬邦邦的答道:“這是我的刀……”
“刀?”大媽愕然,這東西怎麼看也不像是一把刀。
………………
出城三裏路,離開的男女到一片林中。
男人似乎還在想著方才那個怪人。怪人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帶來的感覺不同尋常,深思下,男人覺得像被什麼東西叮咬了一下。
“師兄……”
“恩?”男人回過神。
“我問你的事,你想清楚了嗎?”
男人眉頭大皺:“你找我出來,就因此事嗎?”
女子抬頭,那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其中一絲不忍甚是明顯:“看來你還是不願意幫我。”
“師妹,那是我師父的東西,由不得我做主……此事你休要在提。”男人語氣決絕。
“別怪我……”女人臉色微變,同時退後一步。話語落末,林中“唰唰”兩聲,一高一矮兩人出現。
男人先是一愣,回目冷聲道:“看來不是你要找我。”
“嗬嗬……”出來的矮子,一聲冷笑,而女人退後一步,麵無表情;可她嘴角不受控製的抽動,顯然,心並非表麵這般平靜。
那高個表情沒矮子這般陰冷,但那眸色中所凝聚的恨意更甚:“宗主不為我做主,今天我就要自己動手!”
男人退後一步,並非膽怯,而是有所顧慮:“同門相爭,這是宗內大忌,你們想清楚了!”
矮個向後看了一眼,見同伴目光不變,他定神,心中有了打算:“隻要你回不去,誰還能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
“哼。”冷哼,男人反手,晃過腰間,一把短刃出現在手中。
戰是不可避免了,兩人也沒多想,今天到此目的很明確!
這一切並非天知地知,此刻就有一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一旁。他站在遠去,聚精會神中的三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而這人呐呐自語:“是那把匕首嗎?不過一塊廢鐵啊。”疑惑之餘,他順便細細觀察了一番這三人的勢力。那男人技高一籌不假,但卻難敵四手,不過,他顯得氣定神閑,似乎很有把握,這態度讓怪人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