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山“動”風兮,李霍的屋子坐落山腰,因周圍搖擺的樹,顯得非常“靜”
屋內,李霍坐在地上,麵前擺放著很多畫……畫中人、景,都被李霍以最簡單的線條描述,有些不堪入目,但李霍看得懂。兩個小人站在圓圈前,圓圈後是一個三角形;李拳與李霍,城門與城中青山,當初買了紙墨筆硯後,李霍就會習慣性的把自己看見的東西用這些簡單的線條記錄下來。
出神的望著,李霍眼角漸漸上挑,那大目小眼,古怪的模樣出現在麵上,旁人不知,這就是李霍與眾不同的“憤怒”
“太蒼山……叔,我會帶著這兩人去祭奠你。”低言對空冥,李霍收畫起身,在屋內一陣搗鼓,似乎在打包收拾東西,整理完之後,他離開屋子。
…………
宗內一代弟子不多,算來也就那麼二十來人。這些人平日在宗內絕不會到處走動,大多時間安心待在後山修煉。
後山靠近青峰處,有一間小屋。此處主人“龐智、馮相元”,此二人正是在太蒼山,害死李拳的凶手。
交代了事情,兩人沒分開,待在一起也不吭聲,似乎都在琢磨著什麼事。所謂,做賊心虛,二人便是如此……他們並不知道李霍與張項陽的關係“非同尋常”擔心著此事,被李霍知道後,他會找張項陽給他出頭。
“師弟,還在想這件事?”龐智打破沉默。
馮相元點了點頭:“師兄,你不一樣在想?”
龐智又沉默了,他們懼怕的絕非李霍,而是張項陽在青川府中絕對的威信。也許能找到千般理由來為自己辯解,可將來李霍要是日日夜夜在張項陽麵前說他們壞話,以張項陽對這些不安分一代弟子的警惕心,指不定就出事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動靜:“是這件屋子嗎?”
“師叔,就是這裏。”
“恩,你下去吧。”
屋內兩人相視一眼,門外的人被稱之為師叔,那最少身份是與他們平齊,可聽聲音並不熟悉。
門下一時被敲響,那聲音傳進來:“龐智師兄在嗎?”
“請進。”龐智開口,同時對馮相元使了個眼色。
當屋外人進門,龐智與馮相元臉色微變,這不正是方才他們心中嘀咕的人,自然,心中諸多猜測升起。
李霍進屋,臉上帶有笑容:“兩位師兄都在啊,這正好。”
見李霍笑容,龐智暗鬆一口氣,看來並非事情暴露,李霍找上門來。想想,龐智心中升起一些想法“太蒼絕不會手軟,那日的幾人應該沒誰回得來……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知道?就算知道,那也是太蒼殺的,我沒必要擔心”這番自我的欺騙,讓龐智心情放鬆下來:“師弟,不知道到來何事?”
三人見過麵,也免去一番自我介紹。
“家師閉關,兩位師兄可知道?”李霍開口,同時細細打量著兩人。找他們並不難,前往內宗外事問一問,近日有什麼外出的弟子回來,就可得到答案。
“知道,我們回來時麵見長老,長老已說明。”龐智開口,同時猜測著到來的用意。
“那兩位師兄還問我什麼事?”李霍笑言。
這話讓兩人都糊塗了,馮相元眨了眨眼:“師弟,難道長老還有什麼安排?”
“沒對你們說嗎?”李霍再次反問,臉上笑容一收,變得滿是疑惑。
相視一眼,馮相元開口道:“還請師弟明言。”
“這就怪了,師父閉關之前找到我,說明讓我與你們一起出山,前往太蒼。”李霍答道,眼神似乎無意識的往後看了看。
“去太蒼?去做什麼。”龐智愕然,他們可才回來,而且和李霍一同去太蒼,讓他們心中如何安寧。
“師父是這樣說,不過也沒對我說去做什麼。你們是不是忘了?師父可告訴我,他對你們有所安排,讓我跟著去,是曆練一番。”話到此處,李霍笑了起來:“我想跟著兩位師兄,應該不會遇著什麼危險吧?”
龐智半響沒說出話,他被李霍一番話弄得糊塗,努力回憶那日與張項陽的交談,這其中是不是真遺漏了什麼。
而馮相元心中琢磨,他並不懷疑李霍的話,這是因為他不知道李霍得知真相。心中思考“難道長老真吩咐了什麼,咱兩沒聽出來?不對啊,現在去太蒼作何?還要帶著李霍……這可是長老才入門的弟子,如果是危險的事,長老絕對不會派他出去,難不成,就如他所說,長老有意讓我兩人帶他出去曆練一番?”挑著眼眉細細打量李霍一番,接連疑惑又生“結丹後期,如此修為長老怎會讓他出去?”
“兩位師兄真忘記了?”李霍眉頭大皺:“不然這樣吧,我們現在去找師父,你們在問問。”說完,李霍作勢轉身要走。
馮相元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拉住李霍:“師弟別急,我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