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又怎麼了?”
聽這口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可場麵上,是一位女子,和一位白發老者。
藥老道皺著老臉,開口歎聲道:“為師這輩子的願望都無法達成了。為什麼就沒人能理解我?他還是我同脈相承的師兄啊……哎~~~~”
長歎憂傷,方悔聽得直皺眉頭:“師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藥老道一陣搖頭,語氣帶著憤怒:“徒兒,師父心係一味丹藥,可那丹方為師想盡辦法也得不到!你說,我怎能不鬱悶。”
方悔納悶,這太蒼還有藥老道弄不到的丹方?帶著如此疑惑,她開口問道:“師父,是什麼丹方?”
“別人家的,別人家的啊。”藥老道神經質的歎道:“我就借來看看有錯嗎?徒兒,你來評評理。”
“師父,別人的不願意給,你也不能去搶奪啊。”方悔的立場倒是很中立。
“可他的東西就放在咱家,我都不能看看?”藥老道陰著臉,那模樣像是要吃人。說完之後,他擺了擺手:“算了,這事與你說也沒用。”
方悔對藥老道的性格非常了解,這時候需要找點其他事來轉移藥老道的注意力。至於何事?心中顯然是有了打算:“師父,前些日子咱們太蒼山門中來了客人。”
藥老道表情一頓,接連心中某些被遺忘的思緒喚起:“我有聽說。”
見藥老道豎起耳朵,方悔接連說道:“這位前輩名叫李霍,現住在西山一處洞府。師父,他自報出自玄門,你聽說過這個門派嗎?”
“玄門?”眼角一挑,藥老道坐直了身子:“他來我太蒼作何?”
方悔搖頭答道:“徒兒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他言,進太蒼就為看看……”話到此,方悔眯著美目:“師父,這位前輩修為可能在你之上哦。”
這並不像師徒間的交談,但,藥老道聽後也不像個師父的反應:“這怎麼可能!這太蒼比我厲害那麼一點點的也隻有伏坤、宗主,他怎麼會比我強?”
方悔扭過頭,手指了指洞府外:“仲彥師叔都說了,別人一定非常厲害。”
“哼,我見過了!他也不過那般而已。”
“你見過了?”方悔一愣,心中頓時生疑:“師父,你是在何處見到這位前輩的?”
這事情藥老道不好解釋,他不可能說出自己是去偷東西的時候見到李霍。但,此刻提起對李霍是萬分好奇:“徒兒,你可知道這李霍修為如何?”
“不知道。這位前輩是我在路上遇見……”
“什麼?是你帶回太蒼的?”這位後知後覺的師父,大驚道。
“是啊。”
“那你怎麼不來先告知為師?!”藥老道怒道。
方悔非常委屈:“師父,那天我來找你,可你在煉丹,不理小徒。”
藥老道嘴角一抽,表情有些尷尬:“那前些日子,你遇見我怎麼不說?”
“我還來不及說,師父就走了。”
“這……那就現在說吧。”表情一怔,藥老道收斂怒容,事情是這樣,他都不好意思發脾氣。
方悔沉思片刻,接連把遇見李霍的前後經過說了出來。這一聽,藥老道的反應和其他人一樣,感覺這李霍很神秘,而且,他與李霍對上過,此刻心中還殘留,李霍給他帶來的那種莫名不安:“宗主可知道此事?”
“徒兒那知道,我進山門到現在,都沒見過宗主。”
藥老道眉色微動,也不知他想到啥,看他眼神漸漸變得古怪。片刻,抬頭語氣顯得有些倉促:“走,我帶你去見見宗主,隨便對宗主提起此事。”
方悔心中一喜,她當然想見見那位太蒼人口中,標記上“傳說”二字的人物。
………………
要說太蒼宗主的山門誰進得最多?自然是太蒼中,最不守規矩,可別人又都管不著的藥老道。
帶著小心翼翼的方悔,他大搖大擺走進了宗主的山門。
看著平靜的林間,方悔回思,從她進入太蒼起,對於宗主的認識隻有對方姓名“刑路歸”這個帶著另樣深意的名字,讓方悔不止一次的去猜測,這個人會是什麼性格,會是什麼摸樣。
諸多思緒,跟在藥老道身後,方悔走進了屬於刑路歸的洞府。這內中帶著淡淡的青銅氣味,而靈氣卻不如山府之外充足。
進入內中,入眼是一個巨大的青銅鼎,正麵刻有屬於太蒼獨有的特殊文字。方悔認得,略微一看,這上麵記錄的是太蒼開宗的曆史。不過,意外的是刑路歸並不在。
“怪了,師兄居然不在!”藥老道對於此事非常意外。緊跟著,他眼睛一亮,起了賊心“說不定師兄沒把古卷放回去!”升起這想法,他在方悔錯愕的目光下,開始四處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