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容傾猛地拉住韁繩,居高臨下得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鄴城那邊怎麼樣了?”
鄴城,是容傾心中的一根刺,那裏有著太多東方家的老臣,近日裏,不隻是誰在散播著什麼謠言,搞得那邊的老臣們頗有要集結兵力對抗,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容傾能想到的就是蕭宇鶴母子了,本來她沒想到他們的動作會這麼快,她隻好親自去看看了。
“有越來越嚴重之勢。”雲卿皺著眉頭回答道,原本鄴城在他們忽略的範圍裏,隻是沒想到那些老臣是在跟他們打太極。
“咳……咳……”
“主子,要不還是我們去好了,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呢。”
“是啊,主子。”
南宮奕他們聽見容傾咳嗽,都勸阻容傾還是別去了,但是容傾擺了擺手,“這件事我要親眼看到才能放心,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容許有失,對了,珺姨接過來沒有?”
“宮燁已經連夜飛鴿傳書讓人把老婦人接過來了。”南宮奕答道。
容傾點了點頭,“那就好,等他醒來,就會記得以前的一切,自然也會知道自己是誰了,等珺姨到了,他們母子團聚倒也省了我的麻煩。”
南宮奕沒在說什麼,他知道一方麵容傾在君逸墨的事情上一定要自己確定了,方才安心,另一方麵容傾是真的在避開見到君逸墨吧,她再逃避那個忘了自己的君逸墨。
“啟程。”容傾命令道,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時間裏翻身上馬,動作幹淨利落,郊外的小路上,就看到一直浩浩蕩蕩的隊伍掠過,容傾並沒有選擇走官道,這樣的話,太過招搖,而且她也在可以的避開夜崋的人,君逸墨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一定忘了他曾經將夜崋的指揮權給過自己,這件事情不能牽扯到夜崋,所以她故意讓夜崋的人調離開這個區域。
容傾他們趕到鄴城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的夜裏,整個鄴城已經進入了夜晚的階段,許多人家也已經落鎖睡去了,有些人家的院落依然燈火通明,比如說江尚書告老還鄉後所在的府邸,倒不是他們在舉行什麼宴會,而是容傾在來之前已經一一送上了拜帖,拜帖之上依舊延續著容傾一貫的風格,貼上了罌粟的詭異圖騰。
江尚書已經在自家的會客廳中等候多時了,手中一直拿著容傾早前派人送來的拜帖,黑色的罌粟圖騰看著他的內心無限的恐懼,曾經他說東方流觴很信任的重臣,所以關於東方家和君家的那段曆史他有過一段了解,根據猜測他也知道了許多,而且照著目前的局勢來看,容家的勢力已經到了滔天的地步,他的內心蔓延著恐懼,卻也是在蕭宇鶴母子找上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答應了,因為他知道容傾不會放過他們這些東方家的舊臣,若是自己賭贏了,那麼就還有些希望可言。
“江大人好興致,這麼晚了還在,賞月?”容傾在江尚書還在沉思的時候就已經悄然的走了進來,看樣子,她並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