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嗎?”容傾瞥過頭來問江尚書,似是好心提醒,下一刻死的是江尚書的小女兒,院外跪著的人更加的恐慌了,那嬰孩哭得更加的大聲了。
“月白哥哥,讓外麵的人閉嘴,吵死了。”
容傾不悅的聲音傳到院中,頓時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出聲,他們不敢再說什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到了坐在廳中的絕美女子,自己的小命就會立刻玩完,他們不知道一個女孩子的心腸怎會這般的狠。
江尚書瞪大著眼睛看著容傾,“道不同,不相為謀。”
“啪啪啪。”容傾拍著手站起來,笑的妖嬈,“好好好,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
容傾一連三個好字聽得江尚書的心裏直發毛,心中直漫上一抹不詳的預感。
“其實我的耐心一直都不是很好,既然大人這麼急著讓我做決定,那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容傾說著朝門外看去,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月白哥哥,我不想看到江家留下什麼麻煩。”
這話像是地獄中傳來的冥音,江尚書猶如被雷猛地劈中了,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本能得想要阻止,但卻已經是為時已晚,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眼睜睜得看著一家老小倒在血泊之中。
江尚書喪失理智般的拽住容傾,歇斯底裏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容傾隻是冷眼看著江尚書:“無辜?你自己做過官,還不懂他們在你做那件事的時候就已經不再無辜了嗎。”
“那那個孩子呢,他隻不過是個繈褓中的嬰孩?”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說我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個心腹大患,時時刻刻的讓我憂心忡忡,吃不好又睡不安穩嗎?”容傾好心的解釋,卻是讓江尚書見識到了容傾絕情的地步,每一個朝代更替的時候,都是最為血腥的時候,沒想到這個時候竟是讓他給碰上了,江尚書無奈的退步,最後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吼道:“容傾,你不得好死,你會招報應的。”
“報應?”容傾冷笑著向門口邁進,“江大人怕是要失望了,不怕告訴你,我是個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報應不報應的早已無所謂,狐狸,送江大人上路,他活的也夠長了。”
容傾再沒往後看一眼,直接就出了江府,雲卿見容傾出來趕緊上前,“主子,那幾家還要去嗎?”
“暫時不用,這裏就不用清理了,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有有那麼大的膽子幫著蕭宇鶴,帝都那邊怎麼樣了?”
“帝都那邊一切順利,隻是皇上總是問他那個病要裝到什麼時候,他說,他說請主子你這個師父大發慈悲趕緊讓他病死吧。”雲卿勉強說道,其實這還是他簡化之後的意思,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就好像那皇帝的位置是個燙手的山芋似的,東方宇一點都不在意那個皇位,東方流觴當初還真是看錯了人,真是可惜啊。